秦宇畢竟是單靈根的歸一體啊!更何況羅玉安還耗費過半精血,幫秦宇打通了第二條靈脈,秦宇可呼叫的靈力足有原來的雙倍。這樣的秦宇都無法透過玄天宗考核的話,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小胖子放下瓜子,拍著手掌樂道:“太好了!”
羅玉安道:“不過我們得快點出發了,玄天宗的收徒大典就在近期了。玄天宗也只在這一天允許元神期真君觀禮,錯過這天,再想見到小恩人,可就要等他結丹了。”
說話間,羅玉安的大手已經撕裂空間,準備離開了。小胖子連忙把瓜子收到儲物袋裡,跟上羅玉安的步伐,嘴裡嚷嚷著:“老寶,記得跟我爹說,我和大伯去交易會了,今晚不回來吃飯啦!”
修士大多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也就只有小胖子,哪怕已然開靈,心心念唸的還是吃吃吃!就連出門前交代家僕的話,都離不開吃。
老寶寵溺一笑,答:“諾。”也幸好少爺是這樣的脾性,樂天派的他天生總能給旁人帶來無限的快樂。如果不是有少爺的陪伴,老爺還不知道要因為許媚兒之死難過多久呢!
一個狐媚子罷了,能得到老爺的真心相待已是她三生有幸,居然妄圖謀奪老爺的家產。儘管老爺被伯爺救回來了,許媚兒卻是其心可誅!
死得好,死得好啊!
自羅玉安動手肅清許媚兒,已有半年多了。儘管許媚兒已死,許媚兒毒害羅全福一事,卻遠遠沒有結束。
無常齋總部,左護法單膝跪地,向一位面紗女子稟報他所查到的情況。
這單生意實在太過詭異,許媚兒由於是純陰之體,自小被許家養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不知道天一閣背後的元神期真君便也罷了。無常齋眼線遍佈虹元界,怎麼可能不知道鬼手羅玉安呢?
唯一的可能,便是無常齋內部,有人與許媚兒裡應外合,暗中動了手腳。
真是好大的膽子!自齋主閉關,面紗女子代為執掌無常齋已有十年,還從未遇到這般情況。到底是誰?竟敢對整個無常齋不利。
面紗女子,也就是無常齋少主,為此不惜向左護法下了死命令,請他務必查出真相。
追查至今,此事終於有了眉目,左護法連忙前來稟報。
“少主,您吩咐屬下追查此事,屬下半點不敢鬆懈,連日翻遍近年來所有記錄,卻沒有找到此事相關的任何痕跡。它的接單時間、經手人、籌碼、殺手等資訊,全部被人為地抹去了。”
面紗女子淡淡地問:“你查了半年,只查到這個?”她的音色清冷,只聞其聲,便如同置身於秋夜之中,讓人情不自禁地瑟縮。
這和修為無關,是一種純粹來自氣場上的壓迫。
饒是元嬰期的左護法,也不得不定定心神,才繼續道:“若只查到這個,屬下也不敢向您稟報。齋內找不到記錄,屬下只好從死掉的殺手那裡著手,耗費大量時間,將他洞府中早已四處逃散的人捉回搜魂,終於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說到最後,左護法的聲音卻漸漸變低,面帶躊躇地看向面紗女子。他這番作態,顯然是此事所涉及之人位高權重,便連他都不敢貿然置喙了。
面紗女子鼓勵地說:“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無論牽扯到誰,我都保你性命無憂。”
自齋主閉關,無常齋一切事宜都由面紗女子代為主持,她在無常齋,說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的保證自然極有說服力。
左護法咬咬牙,終於說道:“此次搜魂,讓屬下得到了殺手的酬勞資訊。從酬勞來看,這單生意明顯是被當作元嬰期級別的了。每一單生意在接下之前,都會移交情報堂審查難度等級,假如程式沒有失誤,它無論如何都會被判為元神期任務的。”
按照無常齋的規矩,涉及元神期真君的生意,必須要有足夠的籌碼,無常齋才會出手。非但如此,涉及元神期真君的生意,還需要經過重重審批,香主、堂主、少主乃至齋主一一點頭之後,才能透過。
其中涉及的人事之廣,絕對不可能做到悄無痕跡。要想瞞天過海,除非從一開始就修改與任務相關的情報資訊!那麼這一任務便會直接被判定為元嬰期級別。
數遍無常齋,能夠修改情報資訊的,只有三人。第一個人是齋主,但他老人家尚未出關,可以排除嫌疑。第二個人是少主,少主為此事著急上火,不似偽裝,應該不是賊喊追賊。
除去這兩人,剩下的,便只有情報堂堂主了!
這些話,左護法並未全盤托出,但憑藉面紗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