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對她們沒有好感,特別是那對腦子裡頭裝奶油的霓虹姐妹,特別讓人火大,假如不是因為與卡翠娜的一番對談,讓我對羽族印象略為提昇,我一定會把她們看得一文不值。
現在,大家一起喝酒聊天,我總覺得他們還比較可愛,假使不是要對卡翠娜有個交代,我就直接向他們投誠算了。
從混入熊族到現在,老實說,感覺還不壞,到後來,我實在是很感謝熊人們的純樸。雖然個性粗豪,但是在某些地方卻是出奇地小心謹慎,好比說,這裡就絕不會有人大剌剌地問“哈,聽說你老頭子上個月掛了,是真的嗎”似乎是因為戰爭多,死傷多,人人都常經歷生離死別,熊人們就把這方面當成禁忌,不會輕易觸動人們悲傷的過去,所以明明我的謊言破綻百出,卻因為他們不敢問我的過去,怕觸痛我在人類世界的屈辱回憶,因而成功地隱瞞過去。
比較例外的,大概是白瀾熊。私底下相處時,這位熊族少主竟出乎意料地是一頭健談的熊。或許是因為沒什麼人好商量,所以在得到我這個助手後,他非常高興,沒多久就充分信任我,大小事都找我商量。
試想一下,一個平時被迫壓抑得沉默寡言,吞進肚子裡的話有一座山那麼高,這種人忽然開啟了話夾子,會是什麼後果?
透過交談,我知道白瀾熊是熊族族長的長子。老族長因為年老力衰,預備將權力轉交給長子後退位,但因為兒子沒有立下足以誇耀全族的大功勞,所以讓他在此次戰役中指揮出徵。
獸人們對戰利品的規矩,是統一由族長分配。每一次集體爭戰或掠奪結束後,將所有掠劫到的東西集合在一起,族長將金銀女奴逐一分配給有功戰士,所以一個好的族長,就是能為族裡帶來大量戰利品、公平無私地分配,反過來說,假使一名族長不能做到這些,就會被族人憎惡,取而代之,這就是獸人們的規矩。
“祖宗們的規矩是很好的,但是如果沒有什麼變化,我們獸人就永遠都只能偏安南蠻一隅,被大地上其他種族看不起。我自小就愛看人類的書,對人類的知識很是嚮往,不二兄弟,我不該這樣說,不過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你在外頭的時間長,人類世界的風流文采一定見識了不少……”
白瀾熊一面喝茶,一面這樣說著。聽起來或許不錯,但只要想像一頭穿著戰甲的白熊,手裡捧著一個寫著“誠”字的陶杯,一手託著茶杯底部,慢慢地喝茶,每喝一口,就像老太婆般的半閉著眼睛,很舒服似的呼著熱氣,就不難想像我拼命忍笑的辛苦。
有時候喝酒喝醉,白瀾熊甚至還說出一些難以想像會在獸人世界聽到的話。
“我看過人類的書,裡面說像我們這樣的原始部落,通常都會形成母性統治的體制,然後隨著社會進步,慢慢再轉為父權至上的體系,不二兄弟,那依你看,我們打倒羽族,奪回我們的統治權,這算不算是一種進步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頭喝得爛醉的白熊卻自顧自地狂笑了起來。
“我啊……每次說這些,都沒有人聽得懂……父親和長老們都說我胡思亂想,不是一個勇猛族長該有的榜樣……我也很難過啊,為什麼我就盡說一些沒人聽得懂的話呢?”
每次聽到這些,我就為這頭白熊感到無奈。就好像把一個人的靈魂,囚鎖在野獸的身體裡,同伴們所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格格不入,這樣子的無奈,旁人又怎麼會理解了?
這麼說來,我反而是最奇怪的一個人。以一個人類,扮作獸人,卻反而覺得更加自在,難道在我人類的外表下,裝著一顆禽獸的心不成?
撇開他的一些好色臉孔不談,假如換一個時空背景,這傢伙或許會和方青書結為好友也不一定,一同讀書喝茶,在不同的外表下,有著一樣的心情,他們兩個根本是同一類的靈魂。
說起來這個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兩邊都是可以好好談的人,卻為著彼此立場,非要用你死我活的方式去解決,是否在每個生物體內,都有著他們所不能控制、無法理解的獸性了?
我解釋不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會忽然想念起那個總能說出自己一套人生哲學的瀟灑大叔,茅延安。
在被我關入箱中三天後的深夜,我開了銅箱,把已經昏迷在裡頭的羽虹放了出來。
在開箱子的瞬間,那股氣味真是讓人直想掩鼻。如我猜測的一樣,即使不吃不喝,卻仍然不可能不排洩,這妮子雖然倔強,但是連續三天的欲焰煎熬,在神智慢慢昏迷的同時,緊繃的肉體再也支援不住,釋放出早該出來的東西;再加上這三天被困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