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第一線實幹的辛苦?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策略,被你們說得屎也不如!有那麼糟糕嗎?這樣不夠威脅性,那想怎麼樣?要我找一隊老太婆過來表演光屁股,這樣夠威脅了嗎?你們這樣是要對付他?還是對付我啊?我操!」
阿沙度一面發火,一面還用力踹了那個頭破血流的幕僚幾腳,看來像是一個地痞流氓,多過像一個威鎮八方的海將軍,旁邊的其他部屬沒人過來勸阻,或許也害怕被他這樣踢吧。
一輪發洩後,阿沙度收起滿腔怒火,再次轉頭向我們,先乾笑兩聲,然後好像很抱歉似的搓了搓手,歉然道:「不好意思,剛剛忘了點事,指錯方向,最近上頭壓力很大,有違善良風俗的非合諧行為不能出現,我們總不好頂風作案,所以剛才說的要修正一下。」
阿沙度指著正扭腰擺臀的美少女樂隊,道:「只要你們投降,這些美女就給你們隨便幹。」
說完又指向那群蘿莉儀隊,道:「如果你們不投降,你們就給她們隨便幹……咦?怎麼聽起來好像差不多啊?難道真的要找一隊老太婆來脫衣服,這樣才不犯忌諱?」
如果敵我兩方一碰上,立刻開始血戰,那事情就簡單得多,但碰上這麼一個怪人,給他胡鬧一番,我們這邊反倒哭笑不得。當然,我們之所以沒有立刻翻臉發難,不是為了聽他還有什麼謬論,而是想拖延時間,尋找敵人的破綻,畢竟眼前這些敵人威脅不大,只要能先設法解開結界,我們也九成把握全身而退。
可是,聽著這個阿沙度胡言亂語,我覺得他似乎不是單純的怪人,他的一言一行,讓我有種很怪的熟悉感,彷彿曾在哪裡看過這人,或者說……我根本認識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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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腦中的人名簿裡,並不認識什麼阿沙度,但如果是要找一個和我一樣嘴巴賤、無恥又下流的人,那就有目標了。除了黑龍王本人,在我所認識的人當中,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還有一個人……
「喂!」
腦中靈光一閃,我喝道:「他媽的,巫添梁,你混得倒是風生水起啊!黑龍會大清洗洗來洗去,你居然還能越洗官越大,黑龍王是看上你哪一點,讓你坐上這個位置的?」
身份被一語喊破,阿沙度的動作一頓,好像在遲疑什麼,緊跟著,他摘下臉上的青銅鬼面具,往旁邊一扔,哀叫聲立起,好像砸中了什麼人,而他全然不顧,只是轉過頭,張開雙臂,如抱太陽,對我綻放一個燦爛的笑臉。
「喔喔!吾友約翰,你回來啦!你終於回來啦~~」「幹你孃!」
這不是衝動的時候,不過看到那張久違的面孔在賤笑,我確實一股火氣直衝上來,要不是被鬼魅夕及時拉住,我可能真的衝了出去,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吾友,你那麼衝動做什麼?想想當初你和我在薩拉都只是小角色,沒人正眼瞧我們,那些貴族軍官都當我們是垃圾,好處輪不到我們,玩女人也只能玩些賤貨爛貨,你可別說你從沒想過將來出人頭地,要好好風光一次啊!大家兄弟一場,這個夢想我替你完成,苟富貴,莫相忘,兄弟我發達了絕不會忘記你的。」
巫添梁一揮手,指向後頭的那條橫幅,「歡迎法雷爾將軍衣錦榮歸,本來我想寫元帥的,約翰,你在薩拉幾時這麼風光過?幾時被人家這樣歡迎過?這些本來都是你應得的,咱們兄弟在薩拉當家做主的時候到了。」
「少廢話!我與黑龍會不死不休,絕沒有投降、言和的可能,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喂喂喂,我這麼誠意相待,你也不用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吧?說起來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與我們有什麼相千?我們年輕人應該拋開過去,展望將來,反正這一切不過是你老爸和我老爸的私人恩怨,只不過他們鬧得厲害,把你我扯入,再把整個大地也扯進去,撇開這些,你我之間無怨無仇,沒必要見面就打啊。」
「放屁!你我之間是無冤無仇嗎?上次在東海,我們打梭哈,你耍老千被抓到,還寫了欠條,那筆錢現在都還沒給我,想到就有氣,快還錢!還有,什麼你老爸和我老爸的,你老爸他……」
我怒氣衝衝罵人,罵到這裡,腦裡突然意會過來,整個人差點呆掉,驚愕地轉頭,望向鬼魅夕,「我靠!那傢伙是黑龍王的兒子啊?」
黑龍王有多少私生子,恐怕連他自己也未必記得清,反正他也不會在意,倒還是鬼魅夕比較有可能知道。面對我瞪大眼睛的逼問,鬼魅夕聳了聳肩,像羞於啟齒,轉過頭不看我,道:「編號三零七,就是他了。」
「編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