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之後我又拿涼水洗臉。
洗完臉去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碰了涼水的關係,睡到下午醒過來的時候頭更疼了。
江皓房間裡有藥箱,我就翻出來找頭疼的藥。
剛要往嘴巴里送的時候我猶豫了,下意識的摸了下肚子,想起剛剛我吐時候的樣子。
我這樣,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雖然我曾經和江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對現在的情況還是拿不準。老實說,我既期待又緊張。
我和江皓已經結婚了,所以我真的懷孕的話,也不會像上一次那樣焦慮。我擔心的是,現在這個家的情況。
而且江皓也不在我身邊,我忽然就覺得自己特別沒主意了,而且我現在不舒服,頭疼頭暈的,不想出門,也不想讓保姆去幫我買驗孕棒。
我只是縮在被子裡發呆,滿腦子都是江皓,他要是在就好了,我想他了。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起他說的那句話,江皓說他兒子死了,聽到的時候我感覺很心疼,現在想起來還是特別心疼。流產的時候我就知道江皓會和我一樣難過的,但是他從來沒有那麼直接的說過,所以他說的時候,對我太震撼了。
我正焦慮不安的時候,手機響了。
很遺憾,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的竟然是許芊芊。
她這陣子很忙,上一次我們見面是在鄭俊熙的追悼會上,許芊芊連夜從香港趕回來,雖然哭的最動情,也不忘炒作一把讓自己上了次頭條。
我其實很反感她消費鄭俊熙的那種行為,但是許芊芊就是有她的歪理,並且現在還能再坦坦蕩蕩的找我。
一開始我很不想接她電話,老實說,我覺得許芊芊就是我的剋星,我現在見她就沒什麼好事。
但是手機連續響了幾次之後,我終於被煩的不行接了。
許芊芊第一句話就說:“親愛的我回北京了,現在需要你救命,在不在啊?”
“不在。”我冷冷的回她一句,準備結束通話電話。
許芊芊又說,“得了別裝了,我都問藍光呢,江皓都被抓了你現在根本走不開。”
“不是你有意思嗎,許芊芊你給我打電話是來找罵的嗎?”
“我怎麼不能說他了,你是我朋友,江皓又不是,他見個面都恨不得掐死我的樣子,憑什麼他要坐牢了我不能慶祝一下,你說……”
我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碉堡臉皮很厚,又打過來了,而且裝可憐的說:“好了我不跟你鬧了,你來幫我下啊,我實在搞不定小天了。”
小天是許芊芊和藍光的女兒,大名叫藍天,藍光取得名字,說簡單就好。
許芊芊生了女兒就沒管過幾天,現在孩子才一歲多一點,一直都是藍光帶著的,他去哪兒拍戲就把孩子帶到哪兒。
偏偏這一次許芊芊要回北京工作幾天,厚著臉皮要藍光把女兒留下來陪她幾天。藍光也太信得過許芊芊了,真的就把孩子留下自己跑密雲去了,連保姆都放假回家了。
現在的情況是,許芊芊的女兒不認她,小孩子還不會說幾句話,見到許芊芊除了喊壞人就是哭。
許芊芊說:“我不管,這麼丟人肯定不能告訴藍光,湘湘你就過來幫我吧,小天最喜歡你了。”
“我現在沒空。”
“求你了,不然她都要哭壞嗓子了。”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收拾收拾出門了,對小孩子我還是本能的心軟。而且我心煩,我想許芊芊這人掌握了各種旁門左道,在北京混的這幾年也認識了不少當官兒了,想試試看她能不能幫我想辦法早點讓江皓出來。
江皓這事本來就不大,現在他不能回家,我估計一半是常老頭的意思,一半就是江皓他爸在給我施加壓力。
我就這樣病怏怏的跑到藍光家了,本來經過藥店的時候我想讓司機停下,我出去買了驗孕棒的,但是頭又疼了一會兒,根本連話都不想說。
見到許芊芊的時候我才相信,她真的被女兒給整的焦頭爛額了,臉上妝花了不說,露出來的胳膊上還有個挺明顯的牙印。
許芊芊一見到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你終於來了,我都要瘋了。”
我沒搭理她,直接進房間去看她女兒,難怪許芊芊被咬了,她把孩子的磨牙膠給扔垃圾桶裡了。
我問許芊芊:“你想什麼呢?”
她很無辜的回答:“我怎麼懂啊,我又沒當過媽。”
虧得她有臉說這種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