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這邊甩著腮幫子跟我鬧,終於把樓下的江皓他爸跟後媽都給驚動了。
保姆也跟著,一家子人在外面敲門。
江皓壓根不理那些,動作太大了撞到櫃子上的花瓶。然後外面的人也跟著不淡定,我聽見江皓他爸指揮保姆拿鑰匙開門。
別的我也管不了了,只能拉著被子把自己給裹上。
結果他們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江皓紅著眼睛站在床下面,我整個人藏在被子裡面,什麼解釋不解釋,我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面去說。
江皓被他爸罵了幾句,但是說什麼也不肯跟他們出去。
他可能已經冷靜下來了,就保證不會跟我吵了,把那些送出去之後,江皓順著床邊走過來,隔著被子摸了我一下。
我還是躲在裡面,完全是覺得太丟人了,長這麼大我就沒遇上過這種事兒。我躲在裡面一抖一抖的,感覺這次委屈大了。
江皓的手勁越來越大,“哭,你就會哭!你除了哭你還能幹什麼?”
他這麼一鬧,順手就把被子給拉開,餘光瞥見原本應該放枕頭位置擺著的檔案袋。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去拿。
要不是那天許芊芊突然喊我出去,我不會把東西放在枕頭下面,要不是江皓剛剛和我吵架,我也不會拿枕頭扔他,就不會被江皓髮現。
可是我反應過來想去搶的時候,江皓已經把檔案袋給開啟了。
實際上,江皓不用看都猜到了裡面可能是什麼,所以他只是開啟看到離婚協議那四個字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把裡面整疊的紙全撕爛了,也包括後面那幾種江皓這次損失的評估。
我看著被他扔了一地的紙片說:“那個不是……”
江皓依然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衝著我喊了一句,“你他媽去死都別想跟我離婚!”
說完這句話他就開門出去了。
我兩隻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覺得頭就像要炸了一樣,房間裡的燈光也顯得特別晃眼,天旋地轉。
我緩過來的時候,江皓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我也賭氣不想和他說話了,就把自己悶在被子裡面,還是頭疼,我又從包裡找了醫生給我開的藥吃了幾片。
這個藥吃完就犯困,我也真的沒心思想江皓現在會怎麼樣。
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天也沒亮,摸到身邊空蕩蕩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江皓已經走了。我開啟燈忍著頭暈去衝了個澡,身體裡粘膩的液體順著腿往外滑的時候,我才忍不住抱著膝蓋蹲在了地上。
有這些又怎麼樣,我也不會懷孕。
而且江皓竟然在懷疑我,他要是真覺得我的和藍光上/床了為什麼還要和我作,他是忍著噁心呢,還是根本就不覺得噁心。
但是我覺得噁心。
我回想江皓說的那些話,什麼沒有錢/戲就那麼xx的,這些話很難聽,但是清醒之後我還是明白他為什麼誤會了。
我確實三個月沒讓江皓碰過,也不可能和其他人有什麼,他之所以覺得不對勁,是因為下午我才做過婦科檢查。
是,做那個檢查的時候我倒是又疼又緊張的,結果和江皓在一起就把那事兒給忘了。
我覺得這原因很可笑又很狗血,這都什麼事兒啊。
我關上花灑拿圍著浴巾就出了,我想我必須馬上和江皓說清楚,不管他是不是會誤會到要氣死,至少這個莫名其妙的罪名我不想認。
可是我給江皓打電話的時候,鈴聲竟然就是在我身邊響起來的。我從沙發上面江皓昨天晚上脫下了的衣服裡面找到他的手機。
那衣服也是穿了好幾天的,在我印象裡,江皓的衣服就沒那麼邋遢過,因為他這幾天被拘留了,能不這樣麼。
我對他,又氣,又心疼,這一系列複雜的心情很難讓我立刻做出什麼判斷和決定了。
我把他的手機拿去充電。
上一次我碰江皓手機的時候,還是許芊芊偷來給我,懷疑江皓出軌,那時候我試了自己的生日和指紋都沒開啟。
這次,我又忍不住試了下自己的生日。
很意外,但也不難理解,江皓把手機的密碼又換回了我的生日,現在他對我也沒有什麼秘密了。
只是手機解鎖後的頁面,竟然是一封郵件,裡面有幾張照片和一段錄音。
照片上的人是我和藍光,我們倆站在馬路邊上說話的樣子。那時候藍光還堅持要送我。
後來就是我差點被車撞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