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你怎麼回事?”
他含糊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又閉上眼用手撐著牆,“沒事。”
說完,他重重的咳嗽幾聲。
我記得剛剛他倒過來的時候身上溫度好像很高,我過去摸了他的頭一下,果然燙的嚇人。
“你怎麼發燒的這麼嚴重還不說?”
江皓還是搖頭,“我沒關係,不要怕湘湘,別害怕。”
說完這句話,他就順著牆滑倒摔在了地上,我怎麼喊他都沒反應了,眼睛也是輕輕合上的。
江皓這一暈我就害怕了,沒主意了。
在外面這麼多年,這樣的事我不是第一次見,但那是別人,所以我可以淡定。
我現在發覺,我對江皓的事根本就淡定不起來,但是沒辦法,我還是得逼著自己去冷靜。
我扶著江皓做好,然後進了他家去接了一杯水出來往他嘴裡灌了一點。
他喝了,但是人還是沒醒。
我只能一點點的抬著他的胳膊,駕著他站起來靠著牆一點點挪到電梯邊上。
進了電梯那一刻我才送了一口氣。
還好江皓是偏瘦的身材,我也不是那種嬌滴滴肩不能抗的小公主,要不然等保安過來都不知道要多久。
我又把江皓弄上了車,開車帶他去醫院。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認出來了,還好來看病的人也沒心思關注我,我扶著江皓走了幾步就被人把他接過去了。
然後我跟著在後面跑。
江皓被送進了急診室。
他發燒的原因還是手臂上的傷口,看著醫生拆開紗布給他清理的時候我的眼淚就沒停過。
都怪我,怎麼可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麼重的傷怎麼能不來醫院。
傷口感染髮言,因為裹著紗布看不出來,拆下去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胳膊腫了一圈,還有一點化膿。
我不敢看也要逼著自己看,不止看,還不停的請醫生動作輕一點。
江皓以前總是說他不怕疼,又像炫耀似的說的以前和人打架怎樣怎樣,但這個時候他雖然還沒清醒眉頭也皺的緊緊的,汗一直往外淌,頭髮都沾溼了。
不管他會不會反感,我還是乘人之危的去拉著他的手了,一邊拉著他沒受傷的那隻手,一邊拿手帕幫他擦汗。
他好像也感應到了一樣,還是小聲的說湘湘別怕。
我抹了把眼淚,又去握著他的手搖頭,“我不怕,你也別怕,等一下就不疼了。”
後來縫針的時候因為沒打麻藥江皓也用力攥著我的胳膊,好像要把我給攥碎了一樣。
等一切都處理好了,江皓被送進病房的時候,我的手腕也青了一大塊。
被我喊來幫忙的助理一直說:“親愛的我送你回家吧,他現在也死不了?嗯?”
助理是少數知道我曾經和江皓有過一段婚姻的同事,還是一次我說夢話不小心喊出江皓名字的時候被她聽到的。
那幾年我和江皓的緋聞也傳的沸沸揚揚,現在想一想,當初我還不到二十歲,江皓也只有二十四。
現在……
我才想起來,今天是江皓的生日,時間真快,我認識江皓都六年了。
六年,可以讓小學生變成中學生,可以讓中學生變成大學生。
六年,讓我從許許多多的學表演的女孩子裡面脫穎而出成就了自己實現了夢想,也讓江皓從一個只會會裝逼欺負人的富二代變成現在這樣有擔當的男人。
六年,讓我和江皓的愛情從無到有,再從有變無。
助理又勸我,“還是走吧。”
她不願意我和江皓有過多來往,但是江皓現在這樣,除非我找到別人來照顧他,否則我不可能走的。
她接著說:“但是你一直在這會被人認出來的啊,醫院裡人來人往的。”
我搖搖頭,“我不走,你別管我了我好不好。”
轉過身,我也不好意思去拉人家江皓的手了,就是看著他蒼白的小臉兒忍不住的心疼。
醫生說江皓再過幾個小時就能醒,我只想確定他醒了,真的沒有什麼後遺症。我也怕沒人看著他,他會亂動碰到傷口。
我守著他的這幾個小時裡,只要他兩隻手稍微動一下就會被我按住。
他嘴唇乾的破皮,我就跟電視裡面伺候昏迷病人一樣拿棉籤沾水給他擦擦,還塗了一點我自己的潤唇膏。
我甚至都想好了回家之後我要給他做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