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總能冒出許許多多有關司辰的記憶。那些懵懵懂懂的感情也好,海邊最輕鬆快樂的那幾天也好,後來為了祁祥不得不暫時隱瞞糾結著也好。
就連後來他一聲不吭的否定了我們之間曾有過的感情,也依舊是刻在我腦子裡擦不掉的。
我失眠了,後來再也睡不著了。
一直到了天亮,我換上衣服出門,走著走著就到了賣打口碟的那條街,實在太早街上還沒人,我就吃了早餐,然後在店裡等到了下午。
賣打口碟的陸陸續續都出來了,可從前經常關顧的那個攤子已經不在了。
我猶豫著換了另外一家店,老闆跟我抱怨,說現在也沒有人一箱一箱的往回買了,廣州那邊也不行。現在哪還有人聽綠日聽林肯公園,小年輕都喜歡周杰倫,什麼雙節棍的。
我就笑了下,周杰倫的歌我也聽過。
我其實不是那麼執著的人,喜歡聽歌但是什麼歌好聽我都會買來聽聽。我繼續翻著碟,忽然發現一張絕版碟。
這張是五六年前發行的了,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司辰一直想要這張。不過這張碟破損的比較嚴重,我開啟看了,就算我買回去也不能聽。
除非有司辰那樣特別懂修碟的人。
“唉原來在這裡呢。”賣碟的大叔要把我手裡的碟給搶走,“這張不能賣給你噢小姑娘,有人找我預定好的。”
我抓著碟不肯放手,司辰也想要這張的。
“大叔,您就賣給我吧,我雙倍價格。”
大叔不肯,其實一張打口碟而且是破損到這種程度的本來就不值多少錢,雙倍也不值得人家毀了自己信譽。賣碟的人多數也是喜歡,而喜歡搖滾樂的人多數還是固執也有些原則的。
“那我整箱都買了。”
我說著就把碟塞進去,整箱抱起來準備掏錢。
“真不行,不然這樣吧,我看你也想要,不然等他來了你們倆商量,說不定壞成這樣他也就不要了。”
我知道沒別的辦法了,只能點點頭。
大叔說買碟的人跟他說好了下午兩點多過來,外面太陽太曬,他讓我去裡面的冷飲店等著,反正他人在這兒也跑不了。
我不肯,反正時間也沒多少了。
果然不到兩點的時候買碟的人就來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就是司辰。
更沒想到的是,司辰見到我之後轉身就要走,他原來都躲我躲到這種地步了。這下倒好,沒人跟我搶碟了。
我的心情卻沒有變好,把錢給了老闆之後我拿著碟去公交車站。
在車站,又遇到司辰,他還是打算走。
這一次,我乾脆的擋在他面前,“你見我就躲,是不是很好玩?”
他不說話,非要從我身邊繞過去,我就來來回回的擋著他,鼓起勇氣對他說,“我要跟你把話說清楚。”
司辰冷著臉,“沒什麼好說的。”
我們這麼大動靜,周圍的人也開始指指點點了。
司辰還是堅決要走,我也乾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不鬆開,他試著甩開我,但是馬路上車太多,司辰到底沒那麼做。
我豁出去了,看到司辰態度有所緩和,我就鬆開手,擋在他前面。
“碟給你。”
我往他手裡塞,“我看到就是想買來送你的。”
“沒其他事了?”
“還有。”
接下來的話,實在太難以啟齒,可我又真的想問,問司辰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如果單純因為祁祥,他也沒有必要見到我就冷嘲熱諷。
而且就算因為祁祥,我也要告訴他,我對祁祥在一年前的時候就沒有那種特別的感覺了。
但我怕的是,司辰如果真的和江瞳在一起,我是不是就不該在這個時候還問他這些,這樣算不算糾纏。
“不說我走了。”
“不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問你,為什麼突然躲著我,不理我了?”
司辰楞了一下,眉頭皺的很緊,“沒有為什麼。”
“肯定有原因的,還是你也覺得我很討厭。”
“對,你就是很討厭。”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從我身邊繞開回到了公交站前面,剛好他經常坐的那輛車過來了,是去琴行的,司辰要去練琴。
我想追過去,跑的太急了差點被車撞到。
拉住我的人,還是司辰。
但就這麼幾十秒,車早就走了,這班車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