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司辰話的意思,但他淡定的看著我,又開口說:“你不願意?”
我乾笑,一臉的不自然。
大概司辰比較擅長看穿我,不太禮貌的說,之前那半年我幾乎是被他耍的團團轉的,也因為他確實有那個本事。
而現在,他得意的一笑,就把我的手拉過去團在手心,順便塞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我掙扎了一下,又把手拿回來。
還夏天呢,更重要的是,還有江瞳呢。
祁祥出國之後,我還是沒和司辰在一起,沒有什麼在一起的必要。
當然,我明白這並不是江瞳的錯,只不過我一直想的只是把那句話說出去。說完了也就痛快沒有遺憾了。
司辰沒有再特地的找過我,偶爾在學校遇上的時候就微笑著當做打個招呼。然後,我覺得我的心態越來越平和,每一次見到司辰的時候也越來越淡然。
我和祁祥保持著電話聯絡,國際長途真不便宜,但是祁祥總說打電話感覺不一樣,有時候他可以窩在沙發裡打,有時候也能帶著去房頂。
我還是用不上手機,但是家裡的座機換成那種無繩字母機,有時候也像祁祥說的那樣握著電話縮在被窩裡,聽他給我講外國的花花綠綠。
所以,外國的月亮真的比較圓嗎?
我明白祁祥那樣的形容只是為了讓我們都放心,他想說自己在那裡過的很好。而事實上,我們骨子裡都是一種人,不太願意離開自己的家,尤其是還沒有足夠心裡準備的時候。
祁祥問我是不是和司辰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然後聽見電話裡一聲輕輕的嘆息。
我說:“沒有。”
“為什麼?”
聽祁祥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想象到了電話那一邊他皺著眉的樣子。
於是我也敞開心扉的問祁祥,“是不是你們這樣的男生,覺得上學是必須有個女朋友?而且必須在學校裡也有一個?”
當初祁祥明明有了女朋友,還要招惹我的時候,不就是那樣子麼。
可能我這句話又說的有點過了,祁祥半天沒回答。事實上我的本意也不是那樣的,我就是覺得我們都是學生,又不是急著結婚什麼的,沒有必須戀愛的理由。
後來他說:“對不起。”
我一下子就接不上話了,然後電話忽然被切斷,因為祁祥的手機欠費了。
本來祁祥出國後我的生活風平浪靜了好一陣子,可期中考試那天,一個小紙團忽然砸在我身上,我動了一下就驚動了來巡考場的年級主任。
本來我上學期成績突飛猛進是被老師當做典型表揚過的,但因為我平時話不多,所以也沒真的被這些老師喜歡。
而且和年級主任一起巡場的剛好就是當初教祁祥班還把他家的事說出去的那個老師。
所以當他們確定我身邊這個小紙條上都是物理公式之後,就確定我是作弊了。作弊有兩種方法,有人手抄,也有人把書本上的公式剪下來整理到一起然後縮印。
第二種根本辨別不出來是誰的,就這樣,我因為考試作弊在年級大會上被不點名批評,雖然不點名,但這件事早就傳出去了。
我懶得解釋,只有林萱偷偷來問過我。
我說:“那就看高考的成績唄。”
林萱笑笑,“那些都別放在心上,我相信你。”
我也客氣的對她笑,其實我這人很記仇的,就算林萱現在來關心我,也不代表我還會把她當做好人看。
然而被冤枉作弊原來只是事情的開始,一個禮拜之後,我們班上連續有人說丟了東西。那些東西丟之前都是放在自己書箱裡的,他們推測我們班出了內賊。
可是這學期開始我們班就沒有住校生了,平時下課回家最晚,早上自習最早來的也是我。
本來還是沒有人懷疑我的,一個平時和丁夢洋玩兒的很好的女生突然說:“你們還記得上學期咱們班丟過一個項鍊的事嗎?”
那次,我也是被她們陷害的。
偷東西的事情可大可小,沒有證據誰也不敢直接說出來,但是意思不點明,大家心裡卻清楚。而我依舊是那種懶得解釋的性格。
最多也只是同班同學看到我之後就馬上回去檢查自己書箱的時候,心裡會偷偷難過一會兒。
我也不是那麼銅牆鐵壁,原來現在才是真正的被孤立,我覺得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這些事我從來不會跟我媽或者祁祥說,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