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來我們這層的辦公室交作業也經過我們班了,我儘量去埋低頭,但是司辰特不要臉的喊我名字,裝的特親密。
趙小川的臉也從白到青,再從青到黑。
他問我怎麼回事。
他那麼不對勁兒,我只好解釋是我起床晚了所以遲到了。
司辰還在扯我肩膀,我對趙小川搖了搖頭,我知道司辰也不是真對我有什麼意思。
趙小川遲疑了一下,還是走掉了。
十來歲的男孩子,血氣方剛,面對這樣的畫面不動手都算很客氣了。
我就是奇怪司辰怎麼知道趙小川在追我的。而且就算趙小川追我,又不是當著丁夢洋的面,他有什麼理由對人家挑釁。
事情到這還不算完,中午司辰又拉我一起去吃飯,我拒絕,他就故意曖昧給全班看。
其他人包括祁祥在內都是一種按兵不動看戲的感覺。
下午他給我傳紙條,我甚至沒來得及開啟看裡面的內容就和他一起被請到了辦公室。
那張紙條上具體寫的什麼我到最後都不知道。我們班班主任是個才大學畢業的女老師,臉皮薄,看了一眼那張紙條後就團起來丟進了垃圾箱。
她讓司辰先回去,就留下我一個人接受思想教育。
什麼我是女孩子啊,什麼我是好學生啊。總結來說,就是我不該和祁祥司辰他們混在一起,他們轉學來的,他們家裡有錢,哪怕以後考不上大學也一樣能活得很瀟灑。
而且老師們也管教不了他們,我不該和那種無可救藥的學生交往。
就算是丁夢洋,她家裡也會給她準備許多的後路。
可我不一樣,我是單親家庭,我媽不管我,我就該更爭氣,我得好好學習,必須考上大學。
聽的出來,班主任對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對我好。
只是她最後一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我,她說:“陳湘,女孩子一定要自愛。”
我才發覺,這幾個月來我所過的生活似乎已經被貼上不自愛的標籤,和認識沒多久的男同學去檯球廳,喝陌生人給的酒,和人打架,在男生家裡過夜還差點上床,喜歡上別人的男朋友。
一條條羅列下來,足夠集齊滿身汙點。
班主任走之前讓我自己在辦公室待一會兒,她說這不是罰我,而是希望我好好反思好好想一下。
我待了一個小時,直到晚自習結束,放學。
丁夢洋收了風帶著她們班那些女生堵在我們班教室門口。她這次師出有名,也許是司辰那個卑鄙的計劃有效了。
丁夢洋吃醋了,她又嚷嚷著我勾引她男朋友。
然後我就打了她一巴掌,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挺疼的,她臉也腫了,我的手也疼。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打下去了,可能是忍了太久了。
至於丁夢洋,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硬是忍下了那口氣,她身邊女生有想對我動手的,被我們班男生給攔住了。
不知道誰把門關上再反鎖。
我回到教室裡,默默的去取自己的書包,再抬頭看到司辰。
剛剛那巴掌還給丁夢洋,司辰也還欠我一個。
我揚起手,忽然感覺手腕輕微的疼,側過臉就看到祁祥面無表情的捏著我的手腕。
眼淚唰的掉下來,經過我的手,也砸在他的手上。
我突然就推開了他,連書包都不管就跑到教室門口推開門一路往外跑。
從學校到我家有一條僻靜的小路,不到一米寬,路的一邊是高牆,另一邊是一片平房小院子,有一扇扇們。
我經過的地方,突然有一扇門開啟,我被人拉進去。
然後,看見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陌生是因為我們已經好多天沒有離得這麼近了,熟悉是因為,他是祁祥。
我沒想到祁祥會在這裡,我從教室跑出去的時候,他明明還留在那裡面。
好吧,他人高腿長比我跑的快,衣服上撕開的小口子也證明,他應該是翻牆進的這個院子。
我盯著祁祥看了兩秒鐘,然後推開他準備離開,這時院子外面又傳來一陣動靜,祁祥兩步就追上我,不止捂住我的嘴巴,連耳朵也被他捂住了。我整個人,都被他團進了懷裡。
他把手抬開一點,貼進我耳邊說:“忍一下,先別出聲。”
說實話,被祁祥這麼親密的摟住,我心跳已經不正常了,即使他不說,我大概也不能出聲了。
我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