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把許尼亞給攔住了,“丟不丟人?”
他看我,氣憤又無奈,當著司辰的面就把我手拉起來了,“他不要你我要。”
司辰輕笑:“那我也先走了,她們還等我呢。”
我愣了那麼一下,發著呆看著司辰離我越來越遠,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麼著,整個人就跟要癱了一樣。
上了車我就開始裝睡,實際上心裡亂七八糟的怎麼可能睡得著。隔壁的許尼亞就翻開了司辰的婚禮請柬。
我偷偷睜開眼看。
司辰那個人,他還是那麼心細,請柬的摺痕都處理的一絲不苟,信封上的火漆印章是專門設計的。這麼上心,說他對這裡婚禮不期待也沒人心。
婚禮就定在下個月,快了,挺好的,真的挺好。
我把頭靠在許尼亞肩膀上,小聲的抽抽,向西在他另一邊,和我差不多的一個姿勢。
許尼亞發現我哭了,轉過頭來做個鬼臉,“沒事兒,我不跟向西說。”
“嗯。”
我點頭,忍不住的抱著許尼亞的肩膀,“誰也不許告訴。”
“知道啦,乖。”
這些天我都是和向西睡的,有時候夜裡說點悄悄話,我不提陳識,她也不提司辰。但有一次,向西沒忍住問我了。
她說:“湘湘,你恨司辰嗎?”
我恨司辰嗎?
我想了想,回答:“不恨,沒辦法恨。”
“為什麼?”向西很不理解。
我:“我不能恨司辰,我沒辦法去恨一個曾經為了救我準備拿自己命去換的人。”
向西不知道我們以前的事,但我忘不了,即使沒能親眼看到,但那時候司辰張開手攔住那輛車的樣子就好像被刻在我心裡一樣。
他為了我能不要自己的命,就憑這一點,我沒資格恨他,我永遠都不會恨他。
“那你還愛他嗎?”
“愛。”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兩年我沒少夢見司辰,但唯獨這一次的夢裡司辰是和江瞳一起出現的。
夢醒了我就想,他們這次回來是要結婚了,那這會兒估計已經去領證了吧,說不定就是現在。
我真的難受死了。
但這個婚禮我還是要去,人家不請我我也想去,我不是去搞破壞了,就是想親眼看看再確定一下,萬一是假的呢,雖然沒人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過了幾天,我又聽說了一個壞訊息。
當然,對司辰來說那其實是個好訊息。
江瞳懷孕了,好幾個月了聽說,說白了他們這回是奉子成婚,再過幾個月,司辰就當爸爸了。一家四口,三代同堂。
可是不上///床哪兒來的孩子啊,我一想到司辰抱著別人想著司辰親她我就哭,一個人躲起來哭,哭的跟要死了似的。
我到底還是跑了,跟向西他們道別,一個人跑回s市打算躲起來休息幾天。但我忘了司辰的婚禮就是要在s市辦的,所以他們也在這裡。
曾經我以為那麼大一個城市兩個人遇見的機率挺小的,直到我大學畢業回國之後不知道多少次在s市的商場遇見曾經的高中同學後,我才發現,類似這樣的地方遇見熟人還是很可能的。
遇見司辰,也是在一個新開業的商場。
我一個人逛,我以為他也一個人逛。我乘扶梯往下,他往上,但是我沒那個勇氣喊他的名字,最後跑著下去,再換回向上的電梯。
我追了好久才找到司辰,其實我想追上去和他聊聊,總有些事我覺得沒說清,或者就問問他又沒有看過這兩年我發給他的資訊,直到機場遇見他之前,我真的一天都沒有放下的給他發資訊。
想起兩年前我們還是那麼好,現在頗有點兒淒涼。
想太多了,就錯失了去找他的最好時機,司辰已經走到了一家嬰兒用品的店,他把手裡的礦泉水遞過去,我才知道原來司辰不是一個人來了。
他一男的,一個人逛什麼商場啊。
司辰是和江瞳一塊兒來了,兩個人逛商場,母嬰用品,還十指緊扣的,江瞳時不時的把頭靠在司辰的肩膀上,牽著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這樣的江瞳和十年前似乎沒什麼區別,變的是司辰。
他現在,真像一個丈夫了,也真像一個爸爸了。
別人的丈夫,別人家孩子的爸爸,一切都跟我沒關係了。
這一次,我又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本來應該徹底放棄了,但到了司辰婚禮那一天,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