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比我更悲催,她總是在追逐陳識的腳步。追著陳識到了北京,考上了北京的研究生,兩個人連婚紗照都拍了,陳識突然決定南下發展。
她沒說什麼,只能妥協,也偷偷的跟我哭過一次。
我也哭,是因為智齒髮炎疼的偷偷捂在被子裡哭了一次,消腫之後我就去把牙拔掉了,司辰回來看到後很驚訝,問我為什麼不讓他陪我去。
這種小事情,真的沒有讓人陪的必要。
我會換燈泡會通下水道,上次從s市回去之後我還學會了換保險絲,從前的我缺少安全感,長大後我決定自己給自己安全感。
就像在英國的那幾年祁祥總是教我要活的灑脫一點,他說沒有人能從始至終的參與你的生命,你必須一個人走。
其實我也會瘋狂的想念,但我總覺得愛一個人應該給他最大限度的自由,讓他實現自己的夢想,而不是變成他綁手綁腳的負擔。
我覺得我不應該困住司辰,反正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的以後。
差不多同一時間,某衛影片道開始籌備選秀,公司替我交了報名表,我自己也很樂意去嘗試。
面對即將到來的長久分別,我選擇支援,親手把司辰的琴和書打包好寄到廣州,也做好了規劃我們可以什麼什麼時候去見面,是我去找他,還是他來找我。
司辰苦笑著說:“我覺得你不需要我。”
“不是啊。”我說的很淡定,“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我也能照顧好自己,不用你擔心。”
“如果我和許尼亞一樣退出,不去廣州呢?”
我會錯意了,我覺得司辰不想去是為了不和我分開。
他解釋:“老畢走了,許尼亞決定留下來看著江湖,你覺得他算犧牲了自己的夢想嗎?”
我點頭。
司辰接著說:“許尼亞加入slam只是為了陳識,陳識需要一個貝斯他就去做貝斯,陳識說要開演唱會,許尼亞就和他一起拼命。湘湘,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留下對許尼亞來說不是放棄,你想沒想過,現在這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我確實不知道,我只知道許尼亞挺外向的,對兄弟重情重義,直到老畢走了,他才忽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真像司辰說的那樣,也許現在的許尼亞才是為了自己而活。
那司辰呢?
“有一家琴行要出讓,老闆是老畢之前的朋友,裡面還有老畢10%的股份,他說我可以先付兩成的轉讓費。”
我忽然發現我不夠了解他了,這讓我覺得很怕很無助。
一直以來,我以為唱歌開演唱會是我們共同的夢想,我以為無論發生了什麼只要我們深愛彼此都可以一一化解,我以為絕口不再提那個孩子的事我和司辰之間就不會有間隙。
可現在我怕了,這種瘋狂的不安讓我又選錯了一次。
“那等我參加完這個比賽好不好,我發誓,比賽結束我們就結婚。我真的只想試試。”
這個路口,我們還是分道揚鑣。
司辰說:“也許這次我們真的會分手。”
司辰和陳識兩個人去了廣州,我去選秀,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層層殺出重圍。就像當初說的那樣,這一個月司辰真的沒再和我聯絡過,有時候我拿著手機很想打出去,還沒措辭好該說些什麼就被導演組叫去排練,甚至後來開始封閉訓練,所有選手都不能和外界溝通交流。
無數個失眠的夜裡我都在想司辰,我想不通為什麼我們會分手,所以我不相信我們真的會分手,這次比賽之後就好了。
比賽結束後我會馬上去廣州找到,面對面的,只要我像從前一樣抱著他,我們就沒事了。
再一次見到司辰,是在選秀比賽決賽前的一個拉票會上。
決賽在s市舉辦,我作為冠軍熱門也有了不少的支持者,向西陳識都專門來給我加油,就連我媽都破天荒的給自己放假了。
但是在這些人中,我唯獨沒有見到司辰。
司辰和我說分手的事,也只有我們倆個人知道。
陳識說:“發燒呢,我讓他明天決賽直接來。”
我點了下頭,然後找陳識藉手機給司辰打電話。一來我怕司辰會不接我電話,二來用陳識的號碼,這個電話司辰接了之後也能給我點心裡準備,讓我不至於太尷尬。
可惜這個電話還是打不通,關機,我連續播了幾次,最後換上自己的手機仍然是關機的提示音,直到工作人員通知我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