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或綁架,反正來接我的那個“吳秘書”,已是冒牌貨的冒牌貨。他知道常青即將被殺害,便將我誘騙到命案現場,然後神秘消失。
第三,藍衣社內部出現了叛徒!此人奉常青之命來機場接我,卻又勾結外人謀害“主公”,正如古代弒主犯上的不忠家臣。倒黴的我成了犧牲品,被他接到現場頂了殺人黑鍋。
不管哪一種可能,兇手肯定另有其人!雖然,子虛烏有的“吳秘書”並不具備作案時間,但極有可能與兇手串通一氣,否則不會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恰恰在我到達之前幾分鐘,常青才被人謀害致死;此前二十分鐘,又有人用樓下的公用電話,警告正巧趕到的高思國,使其迅速離開現場;又在我上樓之後幾分鐘,警察就接報911將我抓個正著!
就像一個精心彩排的電影長鏡頭……哪怕一個環節出了最細微的差錯,就足以釀成全盤失敗,到底是那個人太聰明瞭,還是我太倒黴了呢?
但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吳秘書”的存在!所以警方也不可能去尋找那個人。
輾轉反側到凌晨五點,仍無法入睡,回憶倒帶至幾個月前——第一個在我面前死去的人,是可憐的陸海空,他吊死在我的辦公桌上。因為天空集團大老闆,老謀深算的高思國,故意洩露了高能的秘密。但他不會想到,陸海空竟會因此而斷送性命,當他頻繁出現於與蘭陵王相關的網路世界,引起了藍衣社的注意——這些傢伙既然能將別人的臉移植給我,自然也可以控制他人的精神,最終導致他自我毀滅。至於高寒與方小案,我已不指望再見到他們了。
常青死了,我在監獄裡,誰還是藍衣社的頭?
2008年,10月。
美國,阿爾斯蘭州,馬丁?路德市,看守所。
我,一個殺人嫌疑犯,正在等待末日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