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氏被福蕙一斥,再不敢哭出聲,只得哽咽著說道:“當日民女一時慌亂,再加上毫無證據,當時說出的話,也是無人做主。”
“那你今日也無證據,為何要道出緣由?”
被福蕙這麼一問,劉氏臉色又白了幾分,眼淚更加止也止不住地湧出,“只因民女險些被人滅口,幸虧白佳庶福晉暗中相救,不然……只可憐我爹,被打折了腿不算,現如今連命都斷送了,還有我娘……”
福蕙心中又砰得一跳,轉眼看向白佳氏,只見她點了點頭,可見劉氏所言非虛,真是不由得她不心驚,只是幾日間,便是家破人亡。
“福晉,你一定要救救民女,白佳庶福晉說,只有你能保全民女,民女求求你了。”劉氏哭著給福蕙磕頭,咚咚幾聲下去,額頭便已是一片殷紅。
福蕙只感覺心裡很冷,不過情緒到還算平穩,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得讓胤祺知曉,畢竟,現在她還沒有動搖劉佳氏的資本,這事她動不得,只有胤祺才有這個能力,要是弄得好的話,對劉佳氏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可能從此一蹶不振。
“巧玉,務必請貝勒爺過來一趟。”福蕙喚了巧玉進來,交代了她去請胤祺,之後便等著他過來。
期間,白佳氏告辭了出去,福蕙知道,她想借他人之手鏟除劉佳氏這個竟爭側福晉之位的最大對手,又不想暴露自己,而福蕙也有意幫她一把,雖然這人狡猾,卻不失為半個幫手,往後應該還用得到她,現在賣個人情也好。
白佳氏告辭不久,胤祺來了,一見跪在地上的劉氏,臉便有些沉了,等待到劉氏將實情和盤托出,胤祺反而沒什麼表情了,坐著一聲不響,房中靜得落針可聞。
許久,胤祺一掌拍碎了手邊的茶杯,冷冷地開口,“去叫劉佳氏。”
☆、異樣
劉佳氏看到跪在地上的劉氏居然沒有慌張,神色鎮定地對答,反正就是一問三不知,即不說是劉氏栽贓,也不辯解這些事與她無關,只是咬死根本沒聽過看過府裡有這等事發生過,裝傻裝到底。
劉佳氏神色自若,劉氏嚇地發抖,這事根本沒法再盤問下去,福蕙撇眼看了看胤祺,他臉色沉重,雙眼即沒看劉佳氏也沒看劉氏,只是聚焦在虛無的一點,眸色很深很深,福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神情,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種神情只維持了一剎那,很快目光便清澈起來,冷冷地盯著劉佳氏,“永全,將劉佳氏禁足房中,沒我允許,不準任何人探望,她房裡的奴才一個都不準出來。”
劉佳氏面無表情地行了禮,胤祺貼身太監永全隨了劉佳氏退了出去。福蕙瞧了眼跌坐在地的劉氏,此時的她面色慘白、雙眼空洞,似丟了魂魄般,這麼一擊不中,只怕她往後的路堪輿。
“貝勒爺,劉氏您該當如何處置。”福蕙輕輕詢問了胤祺,胤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劉氏,眼神很複雜,不知是恨她還是可憐她,“此等懦弱愚蠢的惡毒婦人,直是處死也不為過。”
福蕙心裡知道,這件事自己牽涉的越少越好,但看著被胤祺的話劈得搖搖欲墜的女人,終究還是忍不住求情道:“貝勒爺,這劉氏幾日間便從皇家貴婦貶為庶民,又一夕間父母雙亡,該受的報應也都受了,您就饒她一命,就當為還未出世的孩子積點福吧。”
胤祺側頭看了福蕙許久,久得讓福蕙心裡都有些忐忑起來,不知自己的求情是不是觸怒了他,低下眼臉,再不敢說什麼話。還好,胤祺終於微嘆了口氣,說了句頗有些蕭瑟的話,“罷了,我也累了,便仍舊打發出去,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劉氏是完全痴傻住了,不上前謝恩,也不哭著求情,只是怔怔地發呆,似被人掏空般。福蕙看著只能心裡嘆了口氣,自己已經盡力了,往後就看老天是不是願意給她一條活路了。
兩名太監得了話,很快一左一右將劉氏拖行了出去,今晚這出心驚肉跳的戲碼終於落幕了,只是這劉佳氏……
福蕙沒有再想下去,今晚大家都累了,她看了眼胤祺,不知他是否還要回馬佳氏房裡。
“晚了,就歇在這吧。”胤祺用雙手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憊。
“那妾身伺候您歇著吧。”福蕙說著喚了太監丫鬟們進來打下手,自己親手伺候胤祺漱洗更衣,胤祺一聲不響地由她伺候著,雙眼似乎一直沒離開過她。福蕙只裝作不知曉,只管忙碌,心裡卻思緒陣陣,她總感覺,今晚的胤祺和平時不太一樣,透露著些許她從未見過的異樣神情。
等兩人都歇下時,夜已經深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