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容易斷。做魚網有些不適合,估計大魚掙脫幾下網就壞了。
她不禁想起小時候見過的麻,那是亞麻還是黃麻來著?這裡應該有吧。她如此般地向眾人描述了一番,大夥仍舊一臉懵懂。這裡的植物太多了,方園的描述又語焉不詳,他們哪裡清楚她說的是哪一種。
方園提議道:“不如我們出去找找吧。”
她一說要出門,鷹和土爭著要陪同,加上犬,四個人一起在部落周圍的山上進行地毯式搜尋。
方園的這一行為引起了巫醫的微詞。說她自己不好好幹活,還帶著三個壯勞力亂轉。還好狸並沒有說什麼。
方園在尋找麻的同時,又悄悄去找大石,請他幫忙打製一個石磨。為了說明石磨,由犬協助翻譯,她用燒黑的木棍在木片上畫了一個大致的圖形。她還記得外婆家村口的大石磨的大概模樣。它是由兩塊大小相同的短圓柱形石塊和磨盤構成,磨身架在石頭或土坯等搭成的臺子上。兩塊石塊中間有個圓孔,下面的磨扇中間裝有一個短軸,現代是用鐵,這個時候只能用木頭了。兩扇磨結合後,下面的磨固定,上面的磨可以繞軸轉動。上面有磨眼,用以往裡倒糧食。兩扇磨的接觸面上有排列整齊的磨齒,用以磨碎糧食。
方園只記個大概,大石是初次試做,況且,他還要尋找合適的石塊,這需要一段時日。方園也不急,讓他慢慢琢磨。
跟大石溝通完畢,方園繼續帶著她的小分隊冒著冷風漫山遍野去尋找野麻。麻是半灌木,高一到兩米;葉子呈圓形,表面粗糙。方園只記得幾個關鍵詞,當然,如果它不變異的話,她應該能認出來。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她從心心念唸的野麻身邊走過都沒能看見它。最先發現的是犬。方園折斷一根野麻,檢視它的纖維,證明確實是麻後,她激動地差點咬了犬一口。
“快,把它們都弄回去。記得留種子,明年種。”方園手一揮,在小分隊面前很領導風範。
四個人把野麻撥掉,連拖帶拽地運回部落,部落裡很多人對此很有疑慮,但狸有吩咐,他們也不說什麼,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方園暗暗感嘆,其實人類到古到今,本性並沒有改變多少。這個時期的人跟後世差不多,大多數人喜歡默默幹活,不挑頭不多話,即便有疑慮也只是私下裡抱怨幾句,只有少部分喜歡帶頭挑刺,煽動別人。比如那個巫醫。
四個人再進山時,犬忽然說道:“園,你要小心巫醫。”
方園點頭,她一直都在小心防備對方。
犬接著說道:“狸姨媽的年紀很老了。她的兩個女兒又戰死了,年輕的女人中,黃花七葉都不強,香葉她們又被青狼部落捉走了。部落的下一任族長有可能就是巫醫。”
方園猶如雷轟一般,她真夠倒黴的。
鷹見方園臉色發白,忍不住瞪了犬一眼,喝止道:“狸姨媽身體還很好,就算她老了,還有我們。大不了,”鷹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大不了我們也像青狼和白虎部落那樣,讓男人當家。到時我們就可以保護園了。”
方園很快冷靜下來,她看著鷹說道:“不,我沒事,我才不怕她。鷹你別這麼想,女人當家是祖先的規矩,也是上天的安排,我們若是違背會受懲罰的。”
遠古人對於天十分敬畏,一聽到方園這句,他們三人不禁嚇得臉色發白。
但是鷹很快又反問道:“為什麼白虎和青狼部落還好好的,人也越來越多?”
方園沉吟一地兒,一臉神秘莫測地說道:“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上天要懲罰一個人,一定會讓他得意一會兒。”
三人覺得十分有理,看向方園的目光多了一絲敬意。
野麻尋來了,接著是漚麻。漚麻需要一段時間,方園已經等不及了。她讓人先用這些野藤皮搓繩織網,算是練手。接著她又指導他們編了幾隻超大的魚簍,放到河流狹窄處,口朝上,也能捉到不少魚。她把粗些的針烤紅揑彎做成魚鉤,用肉乾做誘餌在河邊釣魚。犬也很快也做出一隻骨鉤,其效果比她的針做魚鉤還好。
部落裡的老人孩子沒事都蹲在河邊釣魚,多出的魚一部分做成鹹魚,一部分曬成魚乾。
兩天後,漁網織成了。初次下河捕魚,效果很不錯,一網下去能撈上十幾條,其中還有幾條二十來斤的大魚。這個時期真是水清魚傻,無論是釣魚還是捕魚都顯得很容易上鉤。
在捕魚過程中,也有人提出了涸澤而漁的辦法,即在小池塘小溝渠的邊上挖條渠,把水放幹,魚自然就有了。方園強烈反對,這樣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