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也就是:當年衙門辦事不利,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宋縣尉說完,又覺得多此一舉,蕭頌雖然不在吏部任職,可他對各地官員可謂瞭如指掌,就算現在抓一個吏部官員過來,也未必比他知道的多。
蘇鸞喝了口茶,接著道,“我私下與沐家通了信,親自上門請罪。因著當時尚不知七郎去向,沐家也不便怪罪於我,又尋了半個月,依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便與沐家商量,以病逝為名,為七郎辦了喪事。”
沐七郎在聚水縣一向深入簡出,也從未得罪過誰,聚水縣也極少出人命案,因此一個大男人忽然失蹤,大部分人都覺得他許是同哪個娘子私奔去了。結合沐七郎回家時候那種陰死陽活的態度,連沐家都如此想。若真是如此,就如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了蘇鸞的臉上,他們覺得對不住蘇鸞,便允了她的請求。
“在七郎衣冠冢立好後的第三個月,州學一名生徒,叫劉汶的,忽然秘密來尋我,告訴我……他親眼看見有幾個獄吏將拿我夫君的屍體與土匪做交易。”蘇鸞深吸了一口氣,穩住顫抖的聲音道,“他說找到了埋屍的地點。於是夜半帶著我和沐管家到了城西的樹林裡,從一片荒草叢裡,挖出了……半具屍體。”
那一刻,縱使見慣了各種場面的蘇鸞,也瞬間崩潰。
“於是你謀劃十年,於近日才把他們碎屍報仇?”宋縣尉忍不住插嘴道。
“我沒有!”蘇鸞聲色俱厲的矢口否認。
宋縣尉見蘇鸞到了此時此刻還敢跟他大小聲,老臉頓時掛不住,逼問道,“那你敢說這顆珊瑚珠不是你脖子上的瓔珞散落所遺留?”
“是又如何!我恨那些沒有人性的獄卒!但是有人比我更恨!我還有憫兒,還有蘇家,我如何會去殺人!”蘇鸞冷冷道。她是一個生意人,最會計算得失,放著大好的機會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