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是神通,劍刃刀鋒所過之處,頓時血雨腥風,慘烈之處,鬼嚎連連,這種威勢剎那間使他們驚慌得不敢前進。
羅濤目中含淚,道:
“姓鐵的,你好狠!”
鐵無情不屑的道:
“識相的,快滾!”
羅濤和羅震當初在雪飛狐面前拍了胸脯,堅決的要守住河岸,如今對方只不過是三個人,已將自己這股子兄弟殺得落花流水,心裡不禁一片慘然。
此刻,鐵無情那如冰渣子的話聲傳進耳中,直如萬劍穿心般的痛苦。
羅震憤烈的吼道:
“媽的!咱們跟你拼了!”
兄弟倆根本忘卻剛才那慘烈的一幕,兩柄利劍合併在一起,雙雙運足了功力,朝鐵無情撲去。
鐵無情嘆聲道:
“你們這是找死!”
他的劍法幾乎與天地同在,已達幻化境界,羅濤和羅震功力雖高,但兩人遞出的劍才及一半,已如石沉大海般的仿如不著邊際,兩人心裡同時一震,陡見眼前銀華耀眼,一道銀練席捲而來,照著兩人包罩而落。
羅濤大駭,顫道:
“弟弟!快退!”
只見羅震一聲慘叫,喉結之處已開了一個血洞,一個身子在搖晃中向前栽去。
而羅濤連敵人的劍在何處尚未分辨出來,握劍的手已飛了出來,他慘叫一聲,只見自己那條手臂被冷刃齊肘而斷,鮮血猶在濺射中。
羅濤神色蒼白,顫聲道:
“姓鐵的,我要報仇!”
遠處,已遙遙傳來喊殺之聲,鐵無情知道錐子和蠍子業已展開攻伐,頓時,使他豪氣干雲,仰天一聲長嘯,身形如一道急矢般向前射去,道:
“咱們走!”
耳邊,只聽有人叫道:
“哪裡走——?”
只見一個大光頭的紅衣人,手裡握著一柄方便巨鏟,揮動間,那個大鐵鏟已當頭向鐵無情罩下。
哈多站在他後面,吼道:
“少主!小心!”
鐵無情那疾躍的身子如一團黑霧驀然遭到偷襲,人已斜著移向左側,堪堪避過那一鏟之危。
他定眼一瞧,只見這個紅衣僧者長得好威武,斗大的頭,光禿禿的,兩隻大眼跟牛一樣的瞪著,而那個大鐵鏟在他手裡如拍蒼蠅的拍子,絲毫也不覺得吃力。
很顯然的,這個番僧有著極強臂力,和過人的武藝,否則,那沉重的一鏟決然阻止不了鐵無情的身勢。
黑三訝然的道:
“老番!”
紅衣番僧嘿嘿地道:
“我是鳩摩八房!”
一怔,這種古怪的名字,不要說鐵無情沒有聽過,中原武林聽過的也不會太多,但是,哈多和黑三聞言之後,心裡卻如中巨錘般的一震。
哈多脫口道:
“大域高手,鳩摩世家的弟子?”
鳩摩八房聞言哈哈大笑道:
“不錯!真想不到中原也有人知道鳩摩世家!”
他彷彿十分得意自己的家世,一聽有人直撥出來,不禁得意的仰天大笑,操著那生硬而不太熟的漢語,勉強通順的說了出來,然後就是那陣得意的狂笑。
鐵無情不屑的道:
“原來是個番僧——”
鳩摩八房厲聲道:
“什麼?你敢罵我是番僧,我們法王跟我們說過,番僧是最不好的稱呼,你們中原武林看到本僧,應該直呼爺,嘿嘿,我要挖下你的舌根子!”
唰喇兩鏟,當真快如疾風的朝著鐵無情直揮而來,手勁之強,勁力之足,果非一般高手可比。
鐵無情身子疾然一躍,立刻拔高七尺,那沉重的鐵鏟從他腳下一飛而過,但,鳩摩八房收發自如的一收大鏟子,猛地又當胸推了過來。
鐵無情怒聲道:
“好功夫!”
此時他居然無法應變,顯然對方的出招太快太厲了,他一挫身子,雙足深深踩在地上,左手猛地化拳為掌,硬往對方的鐵鏟上抓去。
哈多厲聲道:
“小心!”
哪知鐵無情那隻手如鋼鐵般的堅硬,硬將對方的鐵鏟給抓住了,鳩摩八房運勁想將鐵無情挑向空中,誰知他的雙腳有若陷在泥池裡,動亦不動,沉穩的像座山般,迄立在那裡如泥塑般的威武。
鳩摩八房一呆道:
“你……”
鐵無情冷冷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