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王者之尊來的,年青人,如果你擁有王者之尊,尚請明示老夫……”
鐵無情搖搖頭道:
“我不明白什麼是王者之尊,老先生可讓我走了吧?”
哈多臉色一沉道:
“年青人,我最討厭不說實話的人,如果你不說實話,別怪老夫無禮了。”
此人性子剛烈,說完話,突然伸手捏住了鐵無情的手臂,這人的功夫可真是高得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鐵無情眼見他的手指抓來,怎麼閃也避不開他的指掌範圍,鐵無情心裡一驚,道:
“你想幹什麼?”
哈多冷冷地道:
“我要把你帶回去慢慢追問——”
他根本不管鐵無情願不願意,突然將鐵無情一挾,撮口一聲長嘯,只見一匹神健異常,通體黃毛的巨馬篤篤的賓士而去,仰起頭來一聲長嘶彷佛十分歡愉之色,那老人挾著鐵無情一躍而上,道:
“大黃回去。”
那匹黃馬居然能懂此老之言,嗥嗥一聲叫,揚起四蹄朝前奔去,鐵無情被那老人挾在脅下,頓覺動彈不得,只覺耳邊風聲呼呼,眼前景物往後倒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奔了多少路,耳中嗡嗡直鳴,頓知這是一匹好馬,有日行千里之勢……
突然,那老人一聲斷喝道:
“停!”
那匹黃驃馬立刻剎住了身子,哈多將鐵無情往地上一放,人已躍下馬來,然後揮頭就走,根本不理會鐵無情。
鐵無情抬頭一看,只見這裡一片花樹,四周全是淡黃豔紅的花朵,一條碎石子路,在這片花樹中間,直通一棟巨大的屋宇,石階扶梯而上,屋前有兩尊巨大的石獅把守兩邊,三兩的家丁在那裡修剪花草。
他愣了一愣,忖道:
“這是什麼地方?”
此刻他舉目遠眺,只見這片花樹排列整齊,以天干地支之數,前後有序的排列著,心中一凜,驚道:
“陣法——”
要知鐵無情自幼隨父習武,見識自是高人一籌,血盟三十六友中,更是不乏奇人異能之士,尤其是最喜歡的十九叔管天龍最善於五行之術,常常指導他這方面的知識,因此他只要略略那麼一察看,立刻就看出一點苗頭,哪知他的話聲一落,立刻在身後傳來一聲輕笑道:
“你還蠻有眼光嘛。”
鐵無情心裡一震,憑他的功力居然連身後來人都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人人都有那麼高的武功,他心裡一驚,回頭下,只見一個全身白羅衣衫的少女站在自己身後,這少女明眸皓齒豔麗奪目,一看那種淡淡的笑意就知道是個很善良的少女。
他愣愣的道:
“姑娘,這是……”
那少女笑笑的道:
“我叫哈娃娜,那位老先生是我父親,我們來自域外的大漠,這裡是我們哈家的別館,你到這裡,將了卻我們哈家多年的一樁心願,我們尋找你已經有好久了……”
鐵無情愣愣地道:
“你們找我幹什麼?鐵家跟哈家有什麼關係?”
哈娃娜格格地道:
“那關係可大了,血盟三十六友挖了王者之尊的藏金之後,域外各路英雄全都為了這批金子瘋狂,而中原更是風起雲湧的向血盟追殺,他們的目的只是要這筆財富,可惜他們不知道真正令人瘋狂的並不是那些黃金,而是王者之尊的金面王……”
心裡斗然一跳,鐵無情這才知道所謂的王者之尊就是父親交給自己的那面金面罩,他只知道金面罩裡藏有一片金葉子,裡面有段他並不十分了解的練功字圖,其他並無出奇處,何以哈多和哈娃娜也是為這面具而來。
他心裡震盪之下,脫口道:
“金面王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哈娃娃睜大了眼睛,道:
“那關係可大了,我爹爹是王者之尊的守護者,每一位王者之尊的主人都是哈家的主人,哈家曾發過毒誓,哈家只要有傳人在後世,世世代代守護著王者之尊……”
鐵無情愈聽愈糊塗,道:
“我怎麼從未聽過這種事……”
哈娃娜淡淡地道:
“中原武林知道這件事的並不多,除了你爹出入過域外耳聞過外,連三十六友,也未必能知道,但這件事在域外可不同了,它已成為神話般的傳誦著,多少人為金面王瘋狂,人人都想佔為已有……”
鐵無情哼地一聲道:
“那隻不過是一個面具而已,有何瘋狂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