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可是聞名不如見面,他長的那模樣,決不如他的名字那麼威風,堂堂屠一刀,哪有屠夫那副惡相,好像他幾乎連把大刀都拿不起來。
洪三嘿嘿地道:
“媽的,你就是屠一刀……”
屠一刀一瞪眼,道:
“不像麼?”
洪三哈哈地道:
“我看你不像個屠夫,倒像個相公……”
話聲未落,一縷刀影驀從屠了刀的手裡閃顫出來,劈顫的刀影如重疊的波浪洶湧而去,洪三連手還來不及抬,腦袋上已是血光迸現,一聲慘叫隨風傳來,誰也沒有想到屠一刀殺人的手法是這麼犀利,是這麼不容易讓人捉模,是這麼令人不敢想像,洪三是銅人堡裡三級劍手,專門負責大門接待事物,一身功力自是不錯,哪想到在人家手裡不過是那麼一刀,屠一刀是夠狂傲的,居然在人家的窯口,人家的地盤上,半絲徵兆不露的出手殺人,這份膽氣也的確是夠豪壯的,膽子也似乎太大了些。
顧俊脫口道:
“好刀法。”的確是好刀法,如果不是屠一刀,誰又有那麼快迅的手法能一刀結果子洪三的那條命,洪三死了,銅人堡的兄弟可惱了,雖然屠一刀那柄殺人的刀令他們畏懼,令他們打心底裡升起一股涼氣,但,當著銅人堡兄弟的面前殺了洪三,銅人堡兩旁的漢子都個個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的將刀劍拔出來,紛紛向屠一刀圍去。
屠一刀雙目在紅潤著,那是殺人的前兆,每當他那股兇性要爆發之前,他的雙目首先就會變得佈滿血絲,如一個食人的惡獸般,似要將整個人吞進肚裡。
刀在揚,他冷冷地道:
“好呀,咱們就殺個痛快——”
此人在刀法上的確下過相當的功夫,刀刃只在空中划起那麼一縷餘光,立刻有三個人的頭被砍了下來,這種出手無痕的殺人手法,立刻震懾住了所有的人。
顧俊變色道:
“媽的,老屠,你欺人太甚——”
確實是欺人太甚了,屠一刀僅不過是揮閃了個下刀刃,當場斬了三條人命,鮮血噴灑在每人的臉上,火熱熱的,令他們激起了那股子無邊的恨意,個個僵立的如木塑般瞪著屠一刀,而每人的手卻緊緊的握著刀柄,似乎要將手中的兵器捏斷似的那麼痛恨的瞪著屠一刀。
突然,鐵無情嘆了口氣道:
“老屠,算了。”
屠一刀意猶未盡,那殺人的意念與狂熱在心頭猶在沸騰,可是少主發了話,他咚地一聲抽了刀,那柄雪亮亮的刀硬給撤了回去,然後若無其事的站在鐵無情身邊。
顧俊蒼白著臉,道:
“鐵公子,銅人堡可不是紙糊的,可由不得你們愛來就來,愛去就去,那些死去的兄弟決不會白死在姓屠的手裡,如果不是礙著堡主的交待,此刻躺下的未必就光是本堡的兄弟——”
淡淡一笑,鐵無情道:
“我明白,不過憑洪三之流的貨色,要和我屠兄弟動手,哼,百來個也討不了好去,顧朋友,識相點,前面帶路,有話由你們堡主來說。”
顧俊鼻子裡哼了一聲,一揮手道:
“讓路……”
兩旁的漢子果然很快的閃開了路,誰不是父母養的,誰不珍惜自己那條命,屠一刀的刀令他們寒懼,顧俊交待了話,他們藉機下臺,誰又願意真的冒險。
顧俊前頭帶路,一行人穿過堡裡那片廣場,燈火輝煌的大廳已遙遙在望,沿石階而上,大廳兩旁各站立著數十個黑衣漢子,俱刀劍配身,威武凜立,銅人堡能在江湖上獨樹一幟,果然有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突然,自大廳裡躍出兩個銀袍的漢子,這兩個漢子長得十分酷似,左邊右臉頰上有一塊硃砂胎記,幾乎要遮住半邊的臉,右邊的左邊長了一塊胎記,黑毛毛的,十分可怖,只要略一注意便知這兩個是雙胞兄弟。
屠一刀呵呵地道:
“黑皮、黑疤兄弟,真想不到銅人堡還真有點瞄頭,居然將江湖二黑都弄來了,公子,咱們可得小心了。”
黑皮黑疤兄弟可不是弱者,在江湖上名氣並不下於十惡,這兩人武功怪異,自成一格,只要跟他兄弟交上了手,能活著離開的屈指可數,黑疤僅冷淡的瞄了屠一刀一眼,站在那裡道:
“老顧,你可告訴他們銅人堡的規矩?”
顧俊低聲道:
“屬下還沒來得及……”
黑疤哼地一聲道:
“告訴他們,任何人要進會館之前,都得將兵器卸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