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您願意對我說這樣的話……”霧影那岐只是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淡淡的回答。“可是不行吶…因為我啊,只有一個師傅。”
“可是,你的師傅……不是將你…”想起初次見面時候的對話,薩奇不好用‘丟掉’兩個字,所以換成了另一比較婉轉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說道。“…拋棄了嗎?”
“嗯,是啊。”霧影那岐語氣十分平靜,好似在說的主角並不是他本人一樣。“但是,無論師傅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是我的師傅。”
“那岐……”
“為了師傅,我才會到達人類的世界,也是因為要追上師傅的腳步,我才會想要變強……”清晰肯定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遞出來,霧影那岐眼中的目光盡是堅定的神采。“所以,只有師傅……我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替代…絕對!”
少年的話像是誓言般的慎重肯定,斬釘截鐵的沒有一絲可以介入的縫隙,讓人輕易可以察覺他的決心。
“這樣啊……那我就不勉強你了。”薩奇露出一抹苦笑,果然他還是心急了,對那岐來說是太早了些嗎?“不過就當做是讓我聽著舒服一下好了,…你願意叫我老師一聲嗎?”
“老師…?”紫瞳裡閃著茫然不解的神色,霧影那岐奇怪的問道。“什麼意思?”
“恩?”薩奇驚訝的反問。“你不知道?”
霧影那岐低頭思索了一會,便搖了搖頭,有點茫然的說。“師傅沒教,不知道。”
這下薩奇更吃驚了,既然那岐這孩子既然完全不懂師徒的含義,那麼他又為什麼竟然可以把師傅看的那麼重?薩奇忽然想起了最近聽到的一些報告,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了。“既然如此,你知道師徒的關係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霧影那岐眼中的困惑更加深了,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難道……不是傳授與接收的對等關係嗎?”
“這麼說也…沒錯。”薩奇不好反駁,雖然對方說的很直接,確實是那個意思沒錯,但是他也未免太直白了一點。“那你明白……你對師傅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唔…”紫色瞳孔裡的迷茫更深了些,他不確定的回答。“…好用而且方便,值得培養的道具?”
聽到這幾句句話,薩奇終於明白阿釋密達以及笛捷爾都曾經和他說過有關類似的事情了,原來那岐這個孩子,真的算是戰鬥方面的天才,但同樣人情世故卻是為零的存在……
他繼續用著複雜的視線看著從外表看起來以及有十三、四歲的霧影那岐,薩奇感嘆著這麼多年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才能不染塵世到這種地步?
“你…這樣吧,那岐……你不需要叫我的師傅,換個方式……你能成為我的弟子麼?”
“成為弟子?…什麼是弟子。”
“成為我的弟子,就是被以後將被我照顧的人。”
“恩…不用叫你師傅?”這才是他關心的問題。
“是的,你不用叫師傅也可以,只要叫老師就可以了。”
“老師……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身為比你年長的‘老’人,想要代替你的‘師’傅照顧你的人……簡稱老師。”將話一口氣說完,薩奇為自己的瞎扯而感到汗顏,真是難為自己了,意外的是那岐這孩子居然還信了。
“哦…原來是這樣……”霧影那岐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以對方的意思來理解。“那您是想做我的老師了?也想要代替師傅照顧我?”
“…對!就是這個意思!”
“嗯…”霧影那岐覺得沒有什麼不妥,而且這短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並不是很討厭薩奇這個人,所以想了想,決定同意了。“好的,我很高興。”
“這樣就好了……”薩奇雖然是用了一點小詭計,但是能哄到這樣一個弟子,他還是滿足了。看著少年充滿笑容的表情,他忍不住用著許些期望的口氣問道。“現在,能叫我一聲老師嗎?”
“嗯。”霧影那岐嘴角綻放出一抹美麗的笑容,並清晰的念出那兩個字。“…老師。”
那剔透乾淨的舒服聲音,傳遞到耳膜裡迴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薩奇覺得開心極了,連臉上都掩飾不住喜悅的表情,雖然他的手段是有點不太好意思見人,但如果能影響這個孩子多一點,他也覺得值得了。
“對了……那岐,等一會要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另一個弟子。”提起馬尼戈特,薩奇臉上就忍不住露出頭疼的表情,不過也帶著一絲輕易可以察覺的寵溺。“是個精力旺盛而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