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細線將珠子全部穿好之後,還覺得不滿意,又重新來了一邊,這一次還弄了些花樣出來。
他把東西放到她手心裡,問她感覺如何。
雖然說從專業的設計角度來看,他的‘設計’毫無新意毫無美感,再加上是小佛珠的關係,這不僅不美,還特別醜。
但那時候她真的覺得十分好看,繫上之後,就再也沒有取下來過。
她看著那串吊飾昏昏欲睡,最後漸漸進入睡眠。
睡著之後,又不知為何突然打起精神來,強撐著身體準備回家。
南星走路的姿勢沒什麼變化,但嘴裡的話卻是模糊不清,星星月亮彗星撞地球牛肉麵煎餅果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她扶著她叫了一輛計程車,目的地是小區附近的賓館。
重逢自然是充滿喜悅的,但她的心裡還是存著戒備,不打算帶南星迴自家裡。
她開了兩間房,扶著南星進了第一間,幫她換了衣服確定她不會有醉酒反應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賓館的條件很是簡陋,雖然打掃得很乾淨,但卻瀰漫著刺鼻的清潔劑的味道,她十分不習慣,翻來覆去的折騰都睡不著,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家去睡。
她先是確定了南星不需要任何幫助之後,才決定回家。
回到家裡看到了戰狼一直守在門口的地毯上等著她,聽見開門的動靜之後,睡著的它很快便醒了過來,搖著尾巴走到了她身邊,一直在她身邊轉圈,並且時不時地用腦袋噌噌她的小腿。
她蹲下身來,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
看著它真誠的黑眸,她突然覺得特別愧疚。
小七之前說過,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提照顧戰狼了。
她捏了捏它軟軟的臉,嘟著嘴道歉。
“小戰戰,以後出門都帶著你,再也不會讓你孤獨寂寞冷了。”
戰狼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鑽,將她撲倒在地,一個勁兒蹭她的臉頰,溼溼的鼻頭碰到了景暖暖的臉,她癢得四處躲。
鬧了一會兒,她帶著戰狼上樓睡覺。
時間也不早了,早該睡覺了。
回到熟悉的房間,鼻息間皆是熟悉的味道,她總算有了些許睡意。
睡著之後,意識漸漸模糊,意外地她做了一個恐怖的夢,夢見了昨天白天發生的一切。
即使目睹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跳樓,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也是巨大的精神刺激,更何況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她睡不著,難以入眠。
最後實在忍不過去了,下樓找到了藥箱裡的安眠藥,想了沒想合著溫水吞進了肚子裡。
 ;。。。 ; ; 景暖暖被氣得哭笑不得,這麼多年了南星一點沒變,可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林北北卻……
想到了她的不告而別,景暖暖突然也有了一醉方休的想法。
兩人玩心大起,要了好幾個杯子,分別裝著啤酒、白酒、碳酸飲料、果汁兒,一開始兩人分開喝,最後全部兌到了一起。
一杯不明液體擺在兩人面前,散發著詭異的味道,南星特別豪邁地端走一杯。
“我先乾為敬!”
說著,就咕嚕咕嚕地開始喝酒。
景暖暖瞪大了眼,眼睜睜地看著她手裡酒杯裡面的液體一點一點消失。
她似乎一向如此,是個赤果果的酒鬼。
因為小時候的陰影,她不敢太相信身邊的人,即使是對她非常要好的人她也不會刻意記在心裡,那個時候的南星也是被她刻意忽視的一個朋友。
用成人的形容詞來說,就是酒肉朋友。
令她覺得意外的是,這個酒肉朋友竟然還記得她,多年之後重逢之時,她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到菜真正上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有些醉意了。
南星趴在桌上,一邊啃烤雞翅,一邊說話,把不該說的該說的全都交代了。
“我們boss特別帥,就是神經有點不正常,可惜……”
“……可惜是個變態?”
“國內人民的生活真是水深火熱啊,買塊沙琪瑪竟然坑了我一百五十塊,早知道沙琪瑪這麼貴我應該回國倒賣沙琪瑪……”
“無知少女,那叫切糕。”
“暖暖,你現在混得怎麼樣,能不能給我指條明路,我突然很像進軍娛樂圈,小爺我能脫能打,愛情動作片都能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