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許久,還是沒有掙掉,穆宗斯還得寸進尺伸手擁住了她的身體。
她猛地顫抖,他身上依舊那股味道,那麼熟悉,又那麼噁心。
她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就直接吐了出來。
穆宗斯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趕緊鬆開了她,叫人拿水過來。
景暖暖蹲在地上,吐了一會兒,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個乾淨。吐完之後,腦子倒是清楚很多。
她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一個圈套。
英雄救美這個劇情未免也太老套了。
她抬起頭,看著穆宗斯現在陽光陰影裡的臉,熟悉的輪廓,依舊英俊帥氣,微蹙的眉頭,眼底還寫著心疼。
心疼?
她呵呵冷笑,抬手開啟了他遞過來的水瓶。
“穆宗斯,你玩夠了嗎?沒玩夠繼續玩,要是玩夠了我就要回家了。”
她的模樣狼狽不堪,一頭長髮隨意散開,眼睛又紅又腫,身上的衣服也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可讓穆宗斯覺得最刺眼的還是她嘴角的微笑。
他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捏著她的肩膀。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不是想要景氏嗎?只要你離開他,我給你!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景暖暖偏著頭,看著他憤怒的表情只覺得可笑無比。
“呵呵,經過你的手的東西,我嫌髒。”
如果那樣,她寧願什麼都不要。
穆宗斯眼睛也紅了。
雖然現在他可以將她攬入懷中,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跨不過去的鴻溝。
他了解景暖暖的脾氣,如果她知道慕江城的真實身份一定會跟他鬧離婚,可他不敢賭。
他不敢。
穆宗斯收緊了自己的手,雙手緊緊地捏著她的肩膀,景暖暖被他捏得疼了,微微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 ; ; 從這人的態度幾乎可以斷定這杯酒肯定有問題。
景暖暖抿緊了雙唇,左躲右閃,卻突然被人捏住了下巴。
她想也沒想,也沒看面前的人到底是誰,條件反射般提起了自己的膝蓋,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像是早有準備似的,重心下移,用手臂擋下了這一招。
這身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她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那人就趁著這個機會把酒灌進了她嘴裡。
景暖暖心慌了,四肢並用,什麼也不管開始猛烈的掙扎。
酒是白酒,有一部分灌進了她的喉嚨,一路燒了下來,讓她口腔火辣辣的疼,眼淚就掉了下來。
本來是條件反射,滾燙的淚一落下來,她突然就覺得特別憋屈。
咬緊了下唇,徹底把這裡變成了戰場。
她踹翻了所有能碰到的東西,扯住桌布猛地一扯,將整個桌布掀翻,徹底把房間攪得一片狼藉。
她本來是打算製造出大動靜,讓外面的人發現裡面的情況。
等她鬧完之後,發現眾人用看戲似的眼神看著她,她才發現自己算錯了。
這樣用金錢堆起來的地方,只認名利,他們哪裡會在乎一個人普通人的生或死。
認識到這點時,她已經想到了脫身的方法,卻沒想到外面居然又進來了一個黑衣男子,這人一看就是保鏢。
黑衣男子跟剛才的男人一起朝她走來,一前一後的圍著她。
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跳來跳去,最後靈機一動,拎著自己的高跟鞋朝右邊的王經理臉上撲過去。
她巧妙地利用了王經理身後的落地燈,只把鞋拍在了他臉上,避開了跟他的身體接觸。
她的一系列動作讓眾人震驚,保鏢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無比,掏出了身上帶著的瑞士軍刀。
她心裡暗叫不好,可不知為何那人又突然停下了向她靠近的腳步。
她不再細想,拔腿就跑。
她不敢回頭看,只顧著瘋狂地奔跑。
風從耳旁呼嘯而過,吹亂了她額前的碎髮,有些髮絲貼在了眼睛旁邊,她突然覺得有些刺疼。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淚一直沒有停止過。
她害怕,是因為覺得無助。
她不記得在打鬥中有多少人的手落在了自己身上,也不記得那些人都動了什麼地方,她的心已經被無助填滿裝不下這些東西。
曾經的自己,以為天大地大都大不過一個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