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紙團，想問她在幹嗎，剛弄出來一點聲響，景暖暖手裡的筆就朝她飛來。
最後她還是選擇把早餐放下，轉身下樓。
聽說藝術家都能在一瞬間瘋子，她可真是惹不起。
洛風下樓的時候，卻發現屋裡來了一個多餘的人。
“離歌？你怎麼會來這裡？”
離歌聳了聳肩，表情輕鬆，“你的小弟說有事找我幫忙，當我走在路上的時候，他又告訴我不需要了。不過，我覺得我應該來跟你道個歉，希望那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洛風勾了勾唇，“ok，我不放在心上，你可以離開了嗎？”
離歌看了看她的表情，哪裡像是沒事，根本就是想磨牙把他嚼了吃了。
他看了看樓上，起身朝樓上走去。
在書房的門口停下，屋內的景暖暖完全處於‘癲狂’狀態，他覺得這樣下去完全不行，或許離成功更近了一步，但離瘋子更近了。
他轉身，正好看到洛風站在不遠處。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
“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她這樣，只是在逃避現實，或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但這才是最嚴重的。”
洛風顯然不信他的話，現在在她眼裡，離歌就是一滿嘴胡言的奸商，什麼時候都能聯絡到利益的奸商。
她轉身下樓，沒等一會兒，慕江城回來了，他看上去並無異樣，但身後卻多了兩個人。
或許普通人認不出來他們是做什麼的，但洛風很清楚，這是賤笑醫院的人，已經到了需要跟蹤治療的地步了嗎。
 ；。。。 ； ； 短時間內，她不會對慕江城動手。
“……而且，無論她跑多遠，只要景暖暖還活著，她一定會回來的。”
洛風聽完，心裡只剩一聲唏噓。
她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見過許許多多生活在戰區的孩子，那些孩子的生活被毒物和武器這些血腥的東西包裹，但卻依舊存了一善良純真的一面。
而木芊，則是在光鮮亮麗的豪門背面出生，這些黑暗遠比血腥更能吞噬一個人的內心。
她把所有的事交給莫北煙去解決，而她卻把醫生給她的照片留了下來。
一張是舞臺照，背景是盛大的舞臺佈景，萬千燈火匯於一點也不及她眼角的璀璨。
很美的一個女人，但卻死在了一張四角不齊的破床上。
她突然覺得景暖暖的選擇沒錯，簡單的環境造就簡單的性格，而簡單的人在大多數時候都很容易活得快樂。
她回了家，小七千叮呤萬囑咐讓她不好告訴慕江城這件事，否則他會拒絕接受治療，而到家之後，慕江城正在樓下的沙發上坐著。
屋裡所有的窗戶都完全封閉，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
她很清楚，慕江城已經察覺到了問題。
她走過去，把得知的一切全部告訴了他。
“……莫北煙已經安排木芊離開，你已經沒有選擇，賤笑的車會馬上過來接你。”
慕江城低頭沉默著，他把手機拿了出來，螢幕亮起，上面是偎依在他懷裡睡覺的景暖暖，她總是有本事讓自己每一個角度看起來都十分完美。
他不能想象，自己差點再也見不到她。
“這種毒的主要症狀是什麼？”
“神經性毒物，我也不清楚，大概沒什麼疼痛，不知不覺中離世。”
洛風的表情很冷靜，她說完，轉過身來看著慕江城，挑起嘴角調皮的笑了笑，“怎麼，害怕了？”
慕江城沒有任何反應，許久之後他才站起來，把手機放回兜裡，抬手揉了揉洛風的短髮，隨後，手掌落在她肩上。
“你的傷也需要注意，還得回去。”
“那你呢，再也不回來了？”
“嗯。”
慕江城的回答不帶任何思考，他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開啟了大門，陽光透了進來，原本灰暗的房間一瞬間充滿了光亮。
而他的視線留在樓上，因為他的陽光在那裡。
“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在那之前照顧好她。”
“我知道。”
洛風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她把屋內的窗簾開啟，讓一切看上去一如平常，想了一下，她又追了出去。
慕江城還站在路口，他的背影看上去多了一些複雜的東西，這些她從沒見過，只可能是因為景暖暖他才有了這些複雜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