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帆在宿舍待了一會,忽然電話響了,接起來是一個陌生的女聲:“您好,土肥君嗎?山本先生找你,在第二實驗室底樓103。”
“山本一木?”姜帆不用猜也知道是這人,不過他一個內情局長官,自己只是一名內情局職員,還是被開除的,他來櫻花聖貴族找自己?
姜帆去了實驗室,103是一個普通的生物實驗室,空間很大,裡面有兩個人,山本一木站在視窗,一名光頭男子坐在一張實驗桌前,低著頭,姜帆進來也沒看姜帆一眼。
“山本閣下。”姜帆打了個招呼。
“我來櫻花有些事,現在辦完了正好有點時間,土肥君,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山本一木看著窗外的樹林淡然問道。
“山本閣下是指哪一方面?”姜帆問道。
“只要是特別的事情都算。”
“相信我和稻田會佳吉會的事,山本閣下已經知道了,除此之外,青年社的理事長仲真次郎見過我,並且邀請我加入青年社。”
姜帆回道,山本一木一直派人監視自己,知道自己見了什麼人,實在沒什麼奇怪。
“你倒是很坦誠,那你加入了嗎?”山本一木沉聲道。
“加入了。”姜帆肯定地回答。
“混蛋。”山本一木豁然回頭,臉上現出憤怒的神色,怒聲對姜帆道:“你知道青年社是什麼組織嗎?那是一個墮落日笨民族血性,並且煽動地方獨立的垃圾組織。
要是放在我們日笨人完全主日笨事的年代,這樣的組織可以直接全部屠殺,用他們的肉拿去餵狗都嫌味臭。
這樣一個垃圾組織,土肥君你竟然加入,你還是不是一個日笨人?任何一個真正的日笨人都要與青年社那群垃圾劃清界限。”
山本一木喘了一口氣,努力壓抑憤怒,正聲對姜帆道:“土肥君,你知道你現在不但沒事,還能在櫻花聖貴族讀書,接受日笨最先進文化是為什麼嗎?
是因為我和內情局,還有政府方面,為你在鎂國佬面前說了很多好話,不然你以為憑著鎂國佬的傲慢自大,你還能安穩地站在這裡?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做嗎?你只是內情局一個職員,哪怕你的修為很高,依然是一個職員,中忍在日笨稀缺卻並不少見。
我看重的,是你骨子裡的血性,你是一個敢殺死鎂國佬的人,在帝國關鍵的時刻,需要你這樣的人發揮作用。
換句話說,在受到鎂國鉗制幾十年的今天,你這樣的人不能在日笨絕種,否則日笨只有青年社那群垃圾,就真的再沒有希望。
你在華夏潛伏立下大功,帝國不能對不起一個對帝國有卓越貢獻的人。
你敢不顧後果殺了鎂國人,如果我們輕易將你交給鎂國人,就是將日笨最後的靈魂交出去。
所以,我和政府方面都為你斡旋,我們唯一的希望,是你能保持你體內和民族的血液鮮活。
可是,你現在做了什麼?”山本一木眼睛盯著姜帆,似乎痛心疾首,“青年社倡導保守主義,他們就好像巴不得日笨成為一個只有金錢沒有血性的軟弱島國,甚至還鼓動分離衝鳥。
只有那些安於享樂,腦滿腸肥的蛀蟲,才會安樂於富貴的太平日子,那些衝鳥不知足的賤民,才會想著脫出帝國的控制。
這些愚民和帝國垃圾崇拜青年社就算了,土肥君,你是帝國優秀的情報人員,也是我山本一木看重的人。
任何人可以加入青年社,你不行。你現在做的事,很讓我失望和痛心,你知道嗎?”
山本一木長出一口氣,看向外面的樹林,眼中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
沒有多人知道日笨人迷茫,山本一木作為典型右翼,也同樣如此,日笨已經被限制了幾十年了,加上經濟快速發展,一些人似乎失去了日笨二戰時的血性,這是山本最擔心也是最害怕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種心情,讓山本一木對敢殺鎂國兵的姜帆生出好感,哪怕理智上山本一木不贊成姜帆做的,這種衝動會給日笨惹麻煩。
但是有血性的人往往都是惹麻煩的,只有那些墮落的人,才會遵循現在日笨扭曲的社會規則,苟且地活著。
山本一木相信,沒有了姜帆這種人,日笨再被壓制下去,就算以後有實力擺脫鎂國的控制,日笨也起不來了。
這才是山本一木對姜帆加入青年社反應這麼大的原因,對山本一木來說,姜帆加入青年社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山本一木彷彿看到了日笨人正在墮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