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妖青山是什麼地方?那是吞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是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說道。
這傢伙平日斷不敢這麼跟陳默說話,只是現在斷了攀交皇子的念頭,不管不顧起來。
陳家子弟實力最強,又申明知道妖青山秘徑之類的,卻還是落選,可見是得罪了什麼人。他也沒別的什麼想法,打擊陳家,說不得就傳到那些貴人耳朵裡,日後妖青山獲得一兩句好話,興許就是一線生機。
“沒錯,你們不是宣稱知道妖青山的秘徑嗎?怎麼還落選呢?枉費心機一番,還不是跟我們一樣下場。”
“就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
說話的都是劉、齊兩家的擁護者,他們心裡還存在一絲希望,那就是劉實德與齊高義他們關鍵時刻為他們美言一兩句,要知道,前驅營撒出去的時候也有是講究的,有的方向相對安全,有的則要危險得多。
從現在開始,他們要抓住一切能贏得生機的機會。
陳豹上前一步,環顧眾人,冷笑了一聲道:“到現在,你們還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可笑。”
一句話點到要害,那些對陳家嘲諷的罪族少年一個個頓時漲得臉紅。
“十天狩獵,就有十次前驅,你們覺得逃得了一次,逃得兩次,十次嗎?”
陳豹這話狠,把那些罪族少年心裡存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抹去。
是啊,能僥倖逃得一次,兩次,難道有命逃十次嗎?
每天的狩獵,都是以出動前驅營“驚獸”開始的,每天他們都要面對最先的殺伐。
“嗚嗚……”一些罪族女弟子又開始哭了起來。
這是徹底沒有活路了!
“哈,你們還想著活?”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
眾罪族子弟雙目噴火地望去,卻看到營官。
營官一直對他們態度不好,但也不算太過分。
罪族少年卻不知道,那是營官顧忌著這裡面可能有攀龍附鳳的,現在被挑走到已經挑走了,剩下都是一些渣滓,還有什麼好臉色。
“你們難道不知道,前驅營並不只你們?早在一個月前,罪城就在開始招募,現在足有八百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營官冷笑一聲,“所以,你們能想象,妖青山妖獸的胃口,到底會有多大?”
“啊?!”一些罪族少年不禁驚撥出聲來。
八百前驅營一起出動,那是什麼樣的場面?
這簡直就是人類跟妖青山開戰啊,必然惹來妖獸瘋狂反撲,這樣的情形下,哪裡還有半點生機?
眾人想透這點,一臉死色。
“哈哈,你們也不需難過,好歹有個榮譽武士名號,惠及家人,不過有些人,已經有武士名號,卻是可惜。”營官說這話,眼睛卻瞟了陳默一眼。
饒是陳默善於剋制自己,心裡頭也冒出點火氣。
那些罪族少年的嘲諷,不過是悲觀絕望之後討個口頭上的便宜。陳默對這種弱者之間的憎恨很熟悉,他在放牛娃裡就遭遇不少,身邊的白飯就是例子。
但是這個營官,臨了也來踩他們一腳,可以說小人模樣盡顯。
“陳默,沒錯,本大人說的就是你。”營官挺著脖子說道。
整個情形再明顯不過,剩下的都是待死之人,而陳默等陳家子弟沒不錄用顯然是得罪了前使,這個時候不踩,營官覺得沒有機會了。
“豹哥,聽到一條狗叫沒有?”陳默轉而問陳豹。
陳豹為之一楞,旋即明白,道:“聽到了,吵得很。”
“那怎麼辦?”陳默微微一笑道。
“揍他!”陳豹道。
陳虎吼了一嗓子,直接衝了過去。
“你們敢?!”營官大聲道。
陳默身子一閃,後發先至,直接就到了營官面前,抬手就是一大嘴巴。
“啪”的一聲脆響。
“轟”的一聲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啊!啊!”
罪族少年們目瞪口呆地看到陳氏三兄弟如狼似虎一般衝了過去,痛毆營官。
“我是你們的營官!”營官拼命怒吼,“你們膽敢以下方式?!啊!啊!啊!”
轟!營官的身子整個飛了起來,然後猛地撞到驛站外的外牆上,身子緩緩滑下,眼見是沒有出氣了。
陳默拍了拍手,道:“現在不是我們的營官了。”
陳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