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原來繃帶還能提升帥哥的萌屬性呢?
裴杊忍著笑勸他:“這話是怎麼說的呢?要不是你之前把送來的丫鬟都給找藉口還回去了,我娘也不必特地過問,親自為你挑了幾個可心的巴巴送來了!你也知道我孃的性子,為了幾個丫鬟拂了她的面子可是不划算。不如你先收著,要是實在不想用,隨便指個屋外頭的活計暴殄天物一下,我娘也不知道不是?”邊說邊向我眨眨眼。
我抽抽嘴角算是回答。這臭小子怕是已經完全不在乎賭約了,只想著讓我受點苦出點醜,他才覺得風水輪流轉。
唉,我自問已經夠裝孫子了,原來我還少問了前世今生。——我八成是淨壇使者新轉世,又是豬,又特麼淨裝孫子啊!
葉蘇輕哼一聲:“別拿這些瞎話來糊弄我。我要是收了你家這些個金貴丫頭,哪敢指什麼燒水砍柴的粗活?只好成天當菩薩似的供在屋裡頭。擺著難受,不擺你們又囉嗦。我才不找這個罪受!”
我無聲地衝他比了下大拇指:好樣的葉哥哥,堅持到底,我看好你喲!
裴杊嘆一口氣:“喂,咱倆說這些話時,總要避諱著她們些,現在聞歌還在屋裡頭……”邊說邊向我比手勢。
我會意,操著娃娃音開口:“我們家夫人說了,婢子得全程陪在公子和少爺身邊,省得您二人躲起來合計些什麼招數,再把夫人給蒙了。”
葉蘇的拳頭猛然攥緊又緩緩放開,想必也適應不了這樣的魔音穿腦。
呸,一群不懂得欣賞、包容力為零的俗人。得虧你們沒穿越,不然看見春哥時血條就已經空了,哪還有緣欣賞得到馬裡山這樣的小孽畜。
半晌,葉蘇才轉向裴杊的方向,嘴角露出個諷刺的微笑,似乎是在說,就這種貨色?
沒錯,老孃就這種貨色了,愛要不要!
裴杊無奈,傾身拍拍他肩膀,緩了聲音哄他:“我娘也是留了些餘地的,送來十個,並不是指望你全收下。你且挑一挑,選上幾個得力的,就算放在外屋候著,也總比房裡沒人強吧?——爺們哪懂怎麼幫你換藥、怎麼服侍你起居?你好的時候不覺得,到現在行動不便了,就體會出區別來了。別和自己過不去,且選幾個留下,等你好了,再原樣送回我們家不就是了?”
葉蘇嗤笑:“我什麼都看不見,到時若是有人指我跟你家丫鬟不清不楚,我便百口莫辯了。”
喲呵,難道受傷還能使人患上被害妄想症?
我忍不住輕哼一聲,憋著氣頂回去:“公子未免過於高看自己了。婢子只是奉了夫人的命來,伺候您到傷愈,婢子便算是功德圓滿了。和公子扯上見不得人的關係,又不是什麼好事。婢子還知道一句愛惜名節,公子大可放一萬個心。”
葉蘇聽完只是笑,又轉向裴杊,故作正經地詢問:“你覺得這話能信幾成?”
裴杊十分正經地:“十成十。”
葉蘇一愣,片刻後真心實意地笑了:“你既這樣說,我便這樣信。——這個聞歌,我要了。餘下的幾人,你幫我選三四個老實少言的留下。這樣,你娘可還滿意?”
裴杊笑道:“應該吧。”起身向我示意,“你好好休息,我囑咐聞歌幾句,待定好了留下的人,再讓她同你說。”
葉蘇點點頭,也不起身:“你隨意。”
裴杊帶我出屋子,快走到二門處才放慢腳步,笑著向我解釋:“你別嫌葉蘇說話衝。之前我沒同你說,不過你也該想得到,他那個長相……不乏有自薦枕蓆的,或是趁他睡著,便……嗯,他情知自己什麼都沒做,但是確如他所說,百口莫辯,平白惹了一身腥。因此,他現下有些杯弓蛇影了。”
我睜大眼睛:“你是在暗示我,他曾經有過一早上醒來發現身邊躺著個衣衫不整的姑娘的經歷?”
裴杊望天:“聽說是如此。那時我還小,我爹孃自不會讓我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很沒同情心地樂了:“那後來這事兒是怎麼解決的?”
裴杊扭捏一下:“先是許了她做妾,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栽贓她一個不守婦道,隨便指了個長工配了出去。”
額滴個神啊,這都快趕上三十六計了!
我不由設身處地地想象了一下葉蘇未來老婆的悲慘生活:成天過得提心吊膽,外防悍匪內防家賊,時不時就要用陰謀詭計來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說不定還要像曹操一樣發話,“吾好夢中殺人”……
珍愛生命,遠離帥哥。
我擦擦汗:“真沒看出來……”又瞪他,“你不會是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