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也沒見過幾次,每次見到,她都是不冷不熱的,說不上難接近,又讓人不敢親近。”
秋水一邊說一邊偷偷看了看林清荷,林清荷已經用很冷的眼神看著她,見林清荷不吭聲,她只好繼續說道:“爺對寧蘭姑娘也很好,這個,估計是因為他們是很多年的同門師兄妹的緣故……”
撓了撓頭,秋水再一次看了看林清荷,一臉無奈地苦笑。
林清荷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們兩個人是不是戀人?”
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在她的心頭起了波瀾,她覺得皇致遠與寧蘭之間有著她不知道的關係。
秋水說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再說了,現在奴婢是您的人了,自然是不可能向著寧蘭姑娘啊。”
林清荷冷笑了一聲,說道:“不錯,你是不會向著她,但是你的心裡面永遠都只有你家爺!”
秋水只好苦著一張臉賠笑,那笑要比哭還要難看。
林清荷白了她一眼,說道:“好了好了,看你笑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姐我逼著你接客哩!”
回到了府上,林清荷去老夫人那邊用了午飯,又陪著她說了一會話,現在,在林清荷的心中,就只有老夫人是她最親近的人,不會利用她,不會想要從她的身上索取什麼,只會是默默地奉獻。
林清荷說道:“祖母,今天說的故事,您喜歡聽嗎?”
老夫人笑著說道:“荷兒,你有心了,祖母很開心。”
林清荷的唇角微微揚起,淡淡笑著說道:“祖母,只要您喜歡,荷兒就開心,能跟祖母在一起,是荷兒最開心的時候。”
老夫人說道:“只要你有這份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我也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對我好,每天來這裡請安吃飯,表面上是陪著我,其實啊,哼哼,他們都是在盯著我屋子裡面的東西。”
正在說著,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二夫人的聲音,那笑呵呵的聲音恨不能幾里外都能聽見,“老夫人啦,您在休息嗎?”
 ;。。。 ; ; 兩位美人並肩而行,行在落英繽紛的小道上,霎那間就驚豔了時光。
林清荷淡淡地一笑,說道:“你與致遠該是同門多年了吧?”
見他們的身手都很不錯,該是習武多年,既是師兄妹,也該是認識多年才是。
寧蘭目光落在遠處,思緒遊離,說道:“算來也該十年了吧,十年的光陰,不多但也不少。”
林清荷一笑,說道:“是啊,人生也無非就是那麼幾個十年,而最美好的青春年華,也不過一個十年。”
在這個時代,女人二十五歲以後,就算是再美,也只能是美婦,或者是嫁不出去的姑子。
寧蘭的表情變得天真爛漫了起來,說道:“我五六歲的時候,父母被流寇所害,師父救了我,我不過也就五六歲的光景,那時候師兄也很不大,卻是異樣的老成,總是喊我小丫頭,雖是頑皮,卻也很照顧我。在師門的這幾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因為有師兄在我的身邊,關心著我,照顧著我,如果沒有師兄的話,我這幾年的光陰可能就是蒼白的。”
林清荷輕輕地看了她一眼,用薄如蟬翼的眼神,美人本來就很耐看,而此刻的她,就更加耐看了。
寧蘭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她似乎能記得自己與皇致遠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用山間泉水般銀鈴的聲音緩緩道來,聽得林清荷也是醉了。
林清荷安靜地聽著,不忍心將她從美好的回憶中喚醒,等她終於說完了之後,林清荷才說道:“身為你未來的師嫂,我感覺到很慚愧,雖然與致遠訂婚也有些時日了,卻依舊未能將他的喜好摸清楚。師妹,你告訴了我這麼多,關於他的事情,告訴我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還有一些生活習性,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她的聲音雖然清冷,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甚至連目光中都帶著絲絲的感激,你從她的身上看不出來半年的怨恨和嫉妒。
有的,只是慢慢的慚愧和感激。
寧蘭微微怔了一下,本來只是想在她的面前炫耀一番,讓她知道自己與皇致遠才是青梅竹馬,才是兩小無猜,甚至暗暗表示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林清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對她表現得非常感激,她有點手足無措,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她寧可林清荷聽了之後非常生氣,非常嫉妒,甚至跟她打一架,她都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