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怎麼回事?亂七八糟,成何體統?”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就見著太后,在一群宮女太監的擁簇之下,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賢妃撲了過去,跪在了地上,哭嚎著說道:“太后,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太后凌厲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遍,所有人頓時立覺墜入冰窖。
“賢妃,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賢妃擦擦眼淚,說道:“林清荷居然殺了臣妾的兄弟!”
太后聽聞,也不由眉頭微微皺起,這件事,似乎真的是有點不妥啊,鎮老夫人簡直就是一隻母老虎,不大好惹。
林清荷卻是淡淡地說道:“太后,請莫聽一面之詞,臣女有話要說。”
太后點點頭,目光微微緩和了一點,說道:“荷兒,你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清荷卻是神情淡然,完全沒有將鎮天北的死放在心上,也完全沒有將鎮遠將軍府的人放在眼中,而是淡淡地說道:“鎮天北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與一個女子死纏爛打,還立下生死戰書,最後技不如人,死不足惜。”
鎮老夫人近乎咆哮,說道:“你胡說,我北兒豈會是如此糊塗!”
林清荷走到了小蝦子的身邊,說道:“小蝦子,給我。”
纖細的柔荑伸到了小蝦子的面前,小蝦子將那塊白布交在了她的手中,說道:“林縣主,給。”
林清荷接了過來,在手中揚了揚,說道:“大家請看,這個就是他立下的生死戰書,上面有他和我的簽名,倘若我技不如人,被他打死,我也會認命的。”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小蝦子說道:“奴才可以作證,儘管奴才人微言輕,但林縣主確實沒有說假話。”
太后點點頭,說道:“既然是生死戰書都下了,那也就生死由命了,鎮遠夫人,賢妃,你們也就不必多說了。”
 ;。。。 ; ; 鎮天北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只要有機會,就會讓他進宮來。
卻不曾想,今天居然被林清荷給打死了,這對她來說,不啻晴天霹靂一般。
鎮遠將軍府的人今天來的不多,尤其是鎮九公和賢妃娘娘的兩個哥哥,都是在鎮守邊關,未曾回來。
來參加皇后生辰的,多半是女眷,但女眷也是兇猛的很。
而且,這並不是代表著,賢妃與皇后走得近,跟皇后關係非常好,所以,孃家人都來捧場。
完全不是這碼事,賢妃自己有皇子,便是皇沖霄,所以,鎮遠將軍府的人力保的自然就是皇沖霄,而不是皇擎蒼。
之所以宮中有事,鎮遠家族男人們不能前來的情況下,女眷們都會盡可能多來,場面總是浩浩蕩蕩。
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給皇沖霄造勢,讓所有的人都看看,鎮遠家族人丁興旺,深得皇恩,皇沖霄亦是爭奪皇位最有力的一員。
鎮老夫人,也就是鎮老將軍的夫人,鎮天北的母親,她四十歲才生下了這個兒子,疼愛得如同珍寶一般,對他是百般呵護,含在口中怕燙了,捧在手中怕摔了,卻不曾想,這樣呵護的寶貝兒,竟然在剛剛長大成人,即將光耀門楣,為鎮家建功立業的時候,被林清荷給活活地殺死了。
這口氣,她是如何能嚥下?
鎮老夫人將手中的龍頭柺杖狠狠地一點,身子已經在空中騰起,柺杖朝著林清荷攔腰掃去。
這一招橫掃千軍,老夫人用得非常順手,她年輕時,亦是隨著鎮老將軍東征西站,本領高強,深得鎮老將軍的寵愛,加上本身身體素質好,因為在四十歲的高齡時,亦然順利生下了鎮天北。
但林清荷也不示弱,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不如得罪個精光好了。
長鞭出手,鞭影如山,纏在了老夫人的柺杖之上,幾乎將老夫人的柺杖震飛。
“呵呵,好啊,林府小小的嫡女居然敢跟我這個一品誥命夫人動手,簡直就是不將我鎮遠將軍府放在眼中!”
賢妃更是氣得跳了起來,說道:“林清荷,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殺了本宮最疼愛的兄弟,你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能彌補!”
“是誰這樣大膽?敢在本宮的壽辰如此撒野放肆?”皇后的聲音傳來,冷漠之中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味道。
鎮老夫人雖然心中悲痛到了極點,但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