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手在袖子裡面握得緊緊的,差點就將手掌刺破,即便是如此,也不能緩解她心中的恨。
皇致遠笑著說道:“父皇,這一次,若不是兒臣恰巧碰見了天璣子道長,恐怕沒有這般順利了。”
林清荷卻是說道:“皇上,這也正是您福緣深厚,乃是上天註定的啊。”
這句話說得皇上龍顏大悅,哈哈一笑,對天璣子說道:“不知道天師可否願意留在這宮中,傳授朕煉丹之術啊。”
天璣子打了一個稽首,說道:“謝皇上美意。”
這本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啊。
皇上聞言,哈哈一笑,立刻雨過天晴,雲開日出啊。
鳳藻宮。
皇后回宮後,幾乎將整個鳳藻宮都給拆了,她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瘋狂地上蹦下竄,完全沒了平時的雍容華貴。
皇擎蒼站在一邊,也不去阻止她,而是淡淡地看著她,因為他知道,皇后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
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卻是這樣的結果,怎麼能讓人不憤怒?
等到皇后的心情稍微地平息了一點,皇擎蒼才說道:“母后,這一次,你費了這樣的心思,都沒能除掉林清荷,實在是讓人心中不痛快啊。”
皇后憤怒地說道:“豈止是不痛快!本宮的心裡面已經要炸開了!這個女人一日不除,本宮的心,就一天不能踏實!”
“不過咱們還算好,柔妃這一次可是更倒黴,差點將她孃家都搭進去了。”
“本宮不也失去了一個重要的臂膀嗎?”
 ;。。。 ; ; 皇致遠說道:“父皇,讓兒臣帶人在宮中搜查一番。”
“準。”
說著,在金椅之上坐下,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
林清荷的目光落在了天師宮的各個角落,她想,如果虛青子將所有的丹丸全部倒入了井中,那豈不是證據不足?
如果證據不足,收拾的力度便不夠。
不過,她也很清楚皇致遠的打算,事情到了現在,已經不是為她開脫這麼簡單了。
很明顯,皇致遠這一次是借用了上次皇后的計謀,釜底抽薪,外加移花接木。
藉著這一次的事件,先是替林清荷開脫,順便除掉了虛青子,最後讓他找來的天璣子成功上位。
三個連環計,一氣呵成,林清荷不得不佩服皇致遠,換做了她,也是很難做得這樣好。
她相信,就算是天師宮中已經沒有了那種丹丸,皇致遠也是一定有辦法,讓他們找到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一點,皇致遠絕對是能想到。
再說了,天璣子的身上不就是有嗎?
想到這裡,林清荷的心稍微鬆懈了一下,只要處理了虛青子,等於斷了皇后的又一個臂膀,皇擎蒼在宮中的地位,就會更艱難。
更難得的是,跟虛青子想比,皇上似乎更喜歡這位天璣子道長,畢竟人家是天下道門第一家的龍虎山出來的,而虛青子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白龍山弟子,兩個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日後,天璣子在皇上的身邊,自然會為皇致遠多美言。
皇后站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一切,心中又是對皇致遠和林清荷充滿了恨意,但是現在,她必須要忍耐。
她知道她的事情還沒結束,那個小太監還在皇上的手中,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但終究也是一個禍害。
這時候,皇擎蒼匆匆而來,他剛進來,便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說道:“父皇,兒臣前來領罪。”
林清荷站在那裡,淡然觀望,今天真是不一般,皇子們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
皇后驚詫地說道:“蒼兒,你……”
皇擎蒼淡然說道:“母后,請稍安勿躁,待兒臣先向父皇請罪之後,再跟您詳說。”
皇上心中已經非常不喜歡皇擎蒼,便說道:“什麼事情?”
皇擎蒼說道:“父皇,兒臣不慎將您賞賜給兒臣的令牌弄丟了,請父皇責罰。”
皇上臉上更是冷漠如冰,微微怒道:“你居然將太子令牌弄丟了?你可知是何罪?”
皇擎蒼面不改色,說道:“兒臣知罪,兒臣一直謹慎,那塊金牌也一直都是兒臣貼身攜帶,但今日兒臣匆忙出宮,回來就不見了。”
皇后大驚失色,顫抖著說道:“蒼兒,你可曾在宮中尋找?”
皇擎蒼點點頭,說道:“兒臣回來後,便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