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本來就毛厚,到了冬天之後毛就更厚了,現在這些毛髮全部都蓬鬆開像是觸了靜電一般變成了大白毛球。
看著大白那努力把自己縮在牆角的模樣,皋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你在那裡做什麼?”
大白那麼大一隻,它雖然自己認為自己是把自己塞在了牆角里,事實上,它卻霸佔了半個屋子。
現在毛再一蓬鬆開,這屋子幾乎都快被它擠滿了。
總算是聽到了皋的問話大白卻沒有立刻抬起頭來,而是又把自己的腦袋往牆角塞了塞。
皋都不理它了,它回來了也不給摸摸毛……
覺得自己委屈了的大白,下定了決心看都不看皋一眼。
不過它的決心沒有堅持幾秒,過了一會兒沒等到皋的第二句話後,大白就小心翼翼地從爪子縫間瞥了一眼屋子裡的情況,這一瞥立刻就被皋發現了。
因為皋還站在原地看著它,並沒有離開。
見大白躲在爪子下閉著眼,皋只覺得這一幕非常眼熟。
“生氣了?”皋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疑惑。
“好好的幹什麼生氣?誰又惹你了?”皋莫名其妙。
重點不是誰又惹它生氣了,重點是誰敢惹它生氣啊?現在誰不知道夯部落有一頭脾氣兇性格古怪還動不動就發火的兇獸,誰那麼大的膽子敢來惹它?
聽了皋的問話,大白毛球一動不動。
見大白還鬧上脾氣了,皋示圖回想剛剛大白回到夯部落之後和它接觸的有些什麼人。
這麼一想,倒是隱約想起那麼一個人來——矛部落的隊長,柳。
“他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用不著跟他生氣。”皋哭笑不得。
從旁邊撿了個木頭棍子握在手裡,皋隔著這許遠戳了戳大白的肚子,研究大白怎麼會突然真正意義上的炸毛。
現在大白幾乎可以說是全身的毛髮都豎立起來,變得蓬鬆蓬鬆毛茸茸的。
棍子戳在它身上,立刻就有一半被掩埋在了毛髮中。
大白這下總算是有了反應,它委屈地抬頭看向皋用棍子戳它的那隻手,低聲而喚了一聲,“嗷嗚……”
見大白不再生氣,皋立刻說道:“後天我們就準備出發,到時候依舊還是你來帶路,帶我們去之前曾經去過的那個地方。”
聽了皋的話,才抬起腦袋的大白脖子一縮又把自己縮成一團。
皋用棍子戳了戳它的肚子,大白這下卻徹底的沒了反應。
“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皋又用棍子戳了戳,大白裝死。
見用棍子戳沒有用,皋直接來到大白身邊爬到它的腦袋上伸手拽它耳朵尖。
知道大白又鬧上脾氣了,皋只好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次他們說了,都要讓你來帶隊,你可是小隊長。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跟他們說讓他們換人了。”
皋本以為這話對大白來說肯定有用,卻沒想到大白這次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線,這話對它居然半點用處都沒有。大白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蓋住自己的耳朵,也不給皋扯耳朵了。
縮成一團的大白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了,皋腦袋裡面想著的都是那些人類,根本就沒有想到它。
總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大白決定了,它要和皋生氣了。
在皋主動跟它道歉之前,它絕對不會主動和皋說話。
被大白弄的完全莫名其妙的皋這會兒也有些怒了,果然兒大不中留,明明之前還那麼乖現在都知道給他鬧脾氣了。
又說了兩句,見大白依然不聽皋回到屋子裡那一張空置許久的石床躺了上去,閉眼睡覺。
不多時,屋內便傳來一陣平緩的呼吸。
聽覺極其敏銳的大白偷偷抬起頭來看了看皋,又把自己縮成一團。
石屋內,火星子只在空氣中炸開,發出清脆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它又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皋。
這麼冷的天氣,皋一個人睡在石頭上面會生病的,就像住在附近不遠處的那些人類一樣,病了後整個人都會變得紅彤彤的,好像還會死掉。
一想到會死掉,大白就坐不住了。
它小心翼翼地墊著腳尖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皋的身邊,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大白看了許久。
最終還是有心疼的蹲了下來用爪子把皋在床上撥得一個打滾兒,從冰冷堅硬的石床上滾到自己懷裡。
抱著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大白縮成一團把皋包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