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部落中。
聽到來自巡邏線上的哭喊聲,大半個森部落的人都清醒了過來。
特別是部落當中的幾個隊長還有首領,獸皮都沒來得及穿就光著腳丫子跑了出來。
紅看著亂哄哄的人群大吼一聲,道:“人呢?往哪邊去了?”
幾個巡邏線上的戰士早已經被嚇得不輕,此刻紛紛回頭用手指指向皋離開的方向。
紅可是他們部落最強悍的戰士,他們現在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紅了。
紅也並沒有讓他們失望,在聽了這話之後當即光著腳丫子就衝了出去,部落中其他戰士此刻也按耐不住了,紛紛拔出武器追了上去。
森部落這邊這麼熱鬧,附近幾個部落也早已經有所察覺,一部分人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弄明白髮生的事情後,這件事情便不脛而走。
另一邊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的皋帶著葉回到了夯部落,自從上一次的大病之後葉還是第一次來到夯部落,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夯部落那山頂上詭異的蘑菇頭。
不過他沒有太多時間用來驚訝,因為很快他就被皋帶到了自己家附近。
還未靠近皋家的石屋,兩個人便忍不住皺起眉頭,因為在皋家石屋周圍竟然圍了一圈戰士。
大概二三十來人,人數雖然並不算非常的多,但是卻個個都是部落當中的精英。
他們手上都握著自己善用的武器,個個全都面對著石屋肌肉緊繃,似乎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離開了一段時間後再回到這裡,石屋的情況也有了改變,之前被山衣修整過的石屋此刻搖搖欲墜,似乎經歷過一場磨難。
“出什麼事情了?”葉有些擔憂地問道。
大白已經生病,這些個戰士卻還圍在這裡一個個手握武器,這到底是想做什麼?
皋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放下了葉,快步走到了人群當中。
那些戰士見到皋一臉驚訝,還未等他們開口說話皋便已經越過他們推門而入。
門推開之後,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迎面撲來。
屋子中的情況並不比外面好多少,搖搖欲墜的四面牆,滿是血跡的地面和牆面,還有那些屋子當中縮成一團的血球……
天氣並未轉寒,但在屋子當中,那一坨染了血的白色毛球卻不斷地輕輕顫抖著,隱約之間皋還能夠聽到來自那毛球口中的□□……
看到這一幕,皋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回頭看去,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解釋。
葉見狀也連忙跑了過來,見到屋內那一幕之後,忍不住瞪大了眼。他極少見到血腥,此刻見到這一幕,竟然忍不住乾嘔起來。
因為在屋子當中的大白身上有著明顯的傷痕,那些傷口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繼續湧血,屋子中的血大多數都來自大白身上的傷口。
大概是因為皋看這幾個戰士的眼神太過冰冷,幾人竟然不自覺退後兩步。
“這不是我們弄的。”幾個戰士攤手。
不再理會門口的幾個戰士,皋進了屋子當中。
這件事情他肯定要弄個明白,但是不是現在。
皋向著大白走近,屋子裡的血腥味變越加濃郁,它身上的傷口也就看得更加清楚。
大白身上不止一道傷口,它左邊的側腹皋能夠看得見的地方有好幾道傷,傷口深淺不一,最深的傷口在肋骨的位置,那裡幾乎是被削掉了一塊肉,深可見骨。
伴隨著大白的呼吸,傷口似乎隱約還能看得見血絲。
從側面看去,大白的頭上也有著血口,單靠繞過大白半個身體,看到它的腦袋時忍不住皺起眉頭,大白腦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最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的是那一道穿過大白一隻眼睛的傷口,傷口很深,像是已經劃破了眼皮,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眼睛。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它頭上的傷口是最多的,也是最要命的。
雖然它的頭部比身體更硬,但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讓它看不出原來的容貌。
大概是因為傷口有些痛,大白縮在地上睡覺的時候有些不安……
他離開前後才不到十天的時間,大白卻把自己皋得遍體鱗傷,他實在有些不能理解大白是怎麼做到的。
獅子打盹兒也是獅子,他可不相信大白僅僅是因為生病就真的會任人宰割,只是如今這一幕卻讓他有些迷糊了。
在大白腦袋前站定,皋伸手拍了拍大白的腦袋上面僅剩下的一點沒有破皮的皮毛,“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