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衝楊婧擺臉色,除了楊婧救了袁生生之外,還因為二人對楊婧本人的欣賞,讓二人對楊婧和顏悅色,說:“沒呢。”
楊婧說:“正好,我也沒吃,我們一起去下館子吧。”
張會計、張叔看向旁邊的陳正。
楊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是我物件,陳正,公安,辦事最公正了。”楊婧特意加了這句“辦事最公正了”,張會計與張叔面面相覷,主要是現在都過飯點了,大家也都餓著,張會計、張叔想著在這兒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點頭,張叔說:“好吧,我去請你吃飯,謝你救了生生。”
“還是我來請吧。”
“那不行,我請。”張會計說。
楊婧沒再爭下去,而是在張會計、張叔等人出大軍家堂屋時,低聲問陳正:“帶錢了嗎?”她身上已經沒多少錢了。
“帶了。”
“那就好了。”
“我去和大軍他們說一聲。”陳正說。
楊婧說好,在楊婧離開堂屋時,探首看了西屋一眼,西屋裡擺著兩張木床,兩張木床上躺兩個老人,兩個老人跟前分別豎一根竹竿,竹竿上綁著吊瓶,正默默地冒著水泡,吊瓶下面坐著大軍,大軍穿的仍舊是昨天的衣服,頹敗地低著頭不吭聲,兩個老人卻傳來粗且難過的喘氣聲,似乎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大軍做的事兒,到現在還在生氣一樣。
可憐天下父母心。
楊婧收回目光,跟著張會計、張叔等人出了大軍家院子,不一會兒陳正也出來了。
一旁的路人,或端碗吃飯,或抓把瓜子嗑瓜子的等,紛紛好奇心爆滿,直等到楊婧、陳正、張會計、張叔等人走遠,大家夥兒才開始說話。
“那人怎麼跟著楊婧走了?”
“你不知道嗎?袁生生、秦可可都是楊婧同事,楊婧是利民食品廠的會計啊,楊婧這次出現,肯定是幫忙大軍的啊。”
“楊婧幫忙大軍?上次楊婧來找大軍拿爆米筒,大軍說機子壞了,楊婧這才花大價錢買的爆米筒機子,楊婧會幫大軍?傻吧?”
“傻的是大軍!以前大軍天天往陳正那兒跑,自從我看到秦可可和大軍走在一起幾次後,大軍就沒有找過陳正了,見面兩人也不說話。楊婧賣爆米筒,賺了錢不還是帶大軍分嗎?大軍這個傻貨,壓根兒不知道誰對自己好。”
“我要是楊婧,我才不幫大軍呢。”
“我要陳正,我也不幫。喔!秦可可是你女人,楊婧還是我未來媳婦兒呢,你為了秦可可不理我,那我也可以為我未來媳婦兒不搭理你,我未來媳婦兒上門送錢給你,你還擺臭架子呢。”
“就是!大軍就是個傻貨!”
“楊婧陳正太重情義了!”
“……”
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正巧大軍堂屋來拎痰盂,聽到之後,站著不動,回想著陳正從小對自己的照顧,在部隊時的情義,平時的玩鬧,他光借錢沒還,陳正也沒介意,硬是讓他幾塊幾塊地借,借到了五百塊錢,可是他呢?就因為汪麗敏不讓秦可可續租,他就使性子,一副和陳正斷絕關係的樣子,還為難了楊婧。
再想楊婧跟自己做爆米筒時,一分都給算的清清楚楚不差他的,平時對他也不錯,那兩個小孩子見他就喊大軍叔叔,可是他呢?他那麼樣對楊婧……
這一時刻,一股深深的懊悔在大軍心裡湧動膨脹,他第一次後悔的落了眼淚,拎著痰盂,站在牆角,手扶著牆皮,嗚嗚地哭一頓之後,伸手摸著眼淚,然後拎著痰盂走進西屋。
西屋裡大軍爸媽還躺在床上,本就蒼老的臉龐添了一層蒼白。
大軍心口一痛,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說:“爸!媽!我錯了!”
與此同時,楊婧、陳正已和張會計、張叔等人來到建設大酒店,上次楊婧、陳正來這兒的時候,這兒沒有包廂,這次來,這個建設大酒店居然有兩個簡易的小包廂了,發展還挺快的,不過包廂被人佔了,他們還是隻得坐大廳。
楊婧、陳正、張會計、張叔又加了四個人湊在一桌。
楊婧讓張會計點了菜之後,便同張會計、張叔聊起閒話。
“張會計,我今天請假兩個小時啊,回去我記下來,回頭扣工資。”楊婧笑著說。
張會計笑了:“扣什麼工資,你月底加的那些班,我們可是都知道的,算了,就當放你假,你救了生生呢。”
楊婧嘻嘻一笑。
陳正看著楊婧這樣的笑,暗想怪不得當當笑那麼好看,合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