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送你們到這兒,先走了,你們自己注意點。”
“好,謝謝陳公安。”
陳正走之前摸摸噹噹的小臉,噹噹立刻軟軟地說:“主任再見。”
陳正跨上腳踏車,沒騎多遠,那兩個男人騎著腳踏車,擠上去問:“陳正,你開春了?”
“那姑娘誰啊,可真漂亮,藉著載人弟弟妹妹的功夫兒,沒少佔便宜吧。”
“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呢?要我我也晚。”
陳正一句話不說,抬腿就往那人腳踏車狠狠踹一腳,踹的男人直接從腳踏車上歪下來,差點摔倒,還沒站穩張嘴就罵:“陳光棍!你他媽的野!”
“媽媽,主任打人了。”噹噹拉著楊婧的手,軟軟地說。
“沒有,他們在鬧著玩呢。”楊婧說,然後看一眼消失在人群中的陳正,拉起叮叮噹噹的小手,向包子鋪走。
楊婧昨晚翻箱倒櫃收拾行李時,在櫃子底部發現十塊錢,後來又在草蓆下找到十五塊錢,就這麼蒐羅一下,找出了三十七塊八毛六分錢,她沒想到原楊婧居然還藏錢,也不是特別無能啊。
三十七塊八毛六分錢在楊婧看來太少太少,可是在這個時代至少能讓一個人活一個月吧?楊婧當即揣了身上。
“媽媽,我想吃肉包。”噹噹說。
叮叮昂頭問:“媽媽,咱們有錢嗎?”
“有,你們先去那兒坐好,媽媽去買肉包。好不好?”楊婧指了一個方向。
“好。”叮叮噹噹篤篤地跑到小桌前,乖乖地坐下,不鬧也不吵,像兩副年畫裡漂亮的小寶寶一樣。
楊婧把行李放下,讓叮叮噹噹看著,她去問了一下價格。
這個年代的物價真低,菜包四分錢一個,肉包五分錢一個,芝麻甜餅五分錢一個,甜豆漿五分錢一碗,淡豆漿三分錢一碗,茶葉蛋九分錢一個。
楊婧算了一下,買了兩個肉包,一個菜包,一個芝麻甜餅,一碗甜豆漿,一碗淡豆漿,再加兩個茶葉蛋,總共四毛五分錢,她手裡還剩下三十七塊四毛一分錢。
楊婧端著包子雞蛋等一到叮叮噹噹面前,兩個孩子兩眼瞬間發光:“哇!”
“媽媽,給我們吃的嗎?”叮叮還不相信。
楊婧笑:“當然給你們吃的了。”
“可是,舅媽……”叮叮還想提舅媽,發現這兒不是山灣村,然後嘿嘿笑:“沒有舅媽啦。”
楊婧笑著一人遞給他們一個包子說:“吃吧。”
兩個小傢伙拿起肉包子就吃起來,吃的小嘴油汪汪的,臉上帶著笑。
楊婧看著兩個小傢伙露出滿足的笑,自己心情隨之而晴朗,看來從山灣村出來是再正確不過的事情了。
早飯之後,楊婧拎著包,按照張叔給的地址,一邊問人一邊向目的地靠攏。
叮叮噹噹手拉手跟著楊婧走。
“哥哥,主任呢?”噹噹問叮叮。
叮叮說:“媽媽說了,他不是主任,他是公安。”
“那哥哥,那那他去哪兒了?”
“回家吃飯了。”
“他家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
“媽媽知道嗎?”
“媽媽不知道。”
“可是,我想見他,他是好人。”噹噹說。
楊婧總算從路人口中,得到了手中地址的確切位置,她回頭看著手拉手的叮叮噹噹,喊一聲:“快點。”
叮叮噹噹立馬跑起來,跑到楊婧跟前。
“媽媽,我們去哪兒?”叮叮問。
楊婧昂頭看四周,回答:“先去找廠,然後租房子。”
楊婧先找到了張叔的廠子,廠子不小,廠門上架著一大塊木板,木板上寫著:利民食品廠。
原來是做食品的。
楊婧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拉著叮叮噹噹進了附近的居民區,作為一個愛聽外婆講六零七零八零年代的九零後來說,楊婧對眼前這些紅磚青瓦房亂蓋亂建的現象並不陌生,畢竟現在還沒有實行規劃,亂很正常。
楊婧帶著叮叮噹噹走了不少路,把兩孩子累的小臉紅撲撲的,楊婧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坐在路邊的樹墩上,摟著叮叮噹噹,問:“寶貝們,累不累?”
叮叮噹噹搖頭。
楊婧摸著臉蛋紅撲撲的兩孩子說:“真棒,一會兒我們找到房子就不會再走路了,做飯給你們吃。”
“好。”叮叮噹噹點頭。
“那我們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