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出了陳正對楊婧不一般,但都因陳正是公安,極有責任心,所以並沒有人說閒話,反而因為叮叮噹噹可愛,叮噹小超市賣的東西實惠,對楊婧都帶著幾分善意。
這天早上,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大院子裡的職工們紛紛打著雨傘去上班,楊婧卻犯了愁,因為叮叮噹噹要去利民學前班玩,雖然可以在教室裡玩,但是楊婧怕他們兩個貪玩在雨地裡淋著,生病了那就很遭罪。
“昨天樓下蔣伯的收音機預報今天沒雨的,怎麼就下了呢?”楊婧站在門口煩憂。
叮叮噹噹兩個小傢伙坐在臥室裡地毯上,把家裡的玻璃球都蒐羅出來往衣兜裡裝,準備拿到學校玩。
陳正正在小廚房裡洗碗,聽言回頭接一句:“要不過幾天咱們結婚吧,遇到下雨天,孩子讓媽帶就行了。”
結婚?
楊婧一愣,回頭看向廚房問:“你說什麼?”
陳正沒有看楊婧,鄭重又緊張地說:“我說結婚。”
楊婧吃驚地看著陳正,脫口而出:“誰要跟你結婚了?”
陳正一怔,看著楊婧,問:“你不跟我結婚,你跟我處什麼物件?”
楊婧有點反應不過來,反問:“我什麼時候跟你處物件了?”
陳正臉色頓時沉下來,十分難看。
楊婧想了想,問:“陳正,你不會以為咱們每天一起吃飯,一起上下班,就是處物件吧?這難道不是你為叮叮噹噹應該做的嗎?”
陳正惱,他做了那麼多,在她看來,他都是為孩子?陳正忍不住說:“我要是隻為叮叮噹噹,我只對叮叮噹噹好就行了,我幹嘛對你……”
“因為我是孩子媽。”楊婧搶白:“你覺得對我愧疚,畢竟孩子我養了這幾年,你說是不是?”
“楊婧!”陳正沒想到楊婧把他曲解至此,他臉色發黑,雙拳緊握,一直鮮活跳動的心臟像是忽然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悶悶的疼,想發火想發洩,但是又捨不得對她發火,又怕嚇著孩子,氣的臉色發青,從手中撈起白瓷缸,從小廚房走到楊婧面前,氣勢逼人,嚇的楊婧往後退了兩步:“你要幹什麼?”
“你之前的意思不是和我處物件嗎?”陳正問。
“我之前什麼意思了?”楊婧反問。
陳正氣的說不出來話,只死死地盯著楊婧,半晌後才開口說:“耍著我玩,開心嗎?”
楊婧愣了下,想再說話,陳正悶頭走出房門。
“陳正,陳正。”楊婧喊,聲音卻不大。
陳正頭也不回,走過過道,噔噔下樓,把白瓷缸放回廚房,再出來,推著腳踏車,徑直去了派出所。
楊婧站在原地,愣了會兒,然後轉頭看向臥室裡的叮叮噹噹,叮叮噹噹正在翻小人書,因為她和陳正並沒有大聲說話,兩人都在廚房旁邊,各自心裡都顧及著孩子,所以叮叮噹噹只顧翻小人書,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
此時,噹噹站起身來,走到小客廳沒看到陳正,問:“媽媽,叔叔呢?”
楊婧面色緩和,說:“叔叔有事,先走了。”
“那他不和我們一起去上班啦?”噹噹問。
“嗯。”
噹噹臉上有些失望。
楊婧笑著走過來,摸摸噹噹的臉蛋說:“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本以為今天會下雨的,結果楊婧娘仨剛一出門,太陽就出來了,楊婧準備的傘收起來,放心地把叮叮噹噹送到利民食品廠的學前班。
中午下班時,陳正沒有出現,下午下班時,陳正也沒有出現。陳正甚至也沒有回西七里陳家大院子,一連兩天都是如此,楊婧連見陳正的面都見不著。
又一天中午,楊婧帶著叮叮噹噹剛下樓,李彩芸走過來問:“楊婧,晚上去看戲不?帶著孩子一起啊。”
“什麼戲?”楊婧問:“在哪兒?”
“唱大戲唄,什麼黃梅戲,什麼皮影戲啊,到時候肯定都有,是國家安排演的,又不要錢,就在舊供銷社不遠的地方有個舊戲臺子,就是那裡,新戲臺子都重新搭建好了,晚上去看的人可多了,咱們也帶著叮叮噹噹去看看唄。”李彩芸興奮地說:“要是汪嬸在的話,一準兒拎著凳子去看的。”
唱大戲?
楊婧思考片刻,所謂的唱大戲,也就是國家安排的給予廣大群眾的精神食糧,以及宣傳一些促進和諧社會的口號。楊婧聽外婆說過,每次唱大戲,好多人都拎著自家的凳子,搶位置,爭取坐在前排,人特別多。
不過,此時楊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