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暱感,說:“再喊一遍。”
“爸爸。”
“過來。”
噹噹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拿著小碗,向陳正走,陳正從床上下來,蹲在噹噹跟前,摟著噹噹說:“靠爸爸近一點,再喊一遍。”
“爸爸。”
“哎!”陳正應,看向站在臥室門口的叮叮。
“叮叮也過來喊一聲爸爸。”楊婧坐在床上說,叮叮很聽楊婧的話。
叮叮呆了呆,看看楊婧,又看看陳正,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爸爸。”
陳正內心向來剛硬,此時卻因為兩個孩子的“爸爸”軟如棉花,絲絲縷縷透著暖。陳正點了點頭,激盪的情緒緩衝了半天,才說:“你也把稀飯喝光了?”
叮叮回答:“嗯,我還想再喝一碗稀飯,再吃個包子。”
“好,爸爸,給你們盛去。”
陳正帶著叮叮噹噹去廚房盛飯。
陳正看著三人的模樣,輕輕偎在枕頭上,心口被填的滿滿當當的,不一會兒,又再次入睡,等她再次醒來時,院子外傳來小孩兒們玩鬧的聲音,各家各戶喊孩子吃飯的聲音,鍋鏟炒菜的聲音,混著飯香飄起房間,楊婧頓時心頭喜悅,同時飢腸轆轆。
她精神極好地穿上衣服,雖然下身有點疼,但是並不礙事,她先去衛生間洗臉刷牙綁了頭髮,然後走進院子,看到廚房裡的陳正繫著圍裙正在忙碌,又轉眼看到院外,叮叮噹噹正和新認識的小夥伴們快樂地玩著,她轉身走進廚房,陳正正巧轉身,看到她問:“醒了?”
“嗯。”
“餓了沒?”
“餓了。”
“來嚐嚐我做的炒麵。”陳正挑了一根麵條,用手虛虛地託著,喂楊婧吃,楊婧咬了一口,大讚:“好吃。”
這個時代吃喜酒和二十一世紀截然不同,二十一世紀的酒宴基本上每桌都有剩菜,但是這個時代的人入席吃喜酒,吃的不是酒,更多的是菜,所以楊婧、陳正婚宴做的菜,只要做成成品上桌的,全部都吃完了,剩下的湯湯水水,昨天就被汪麗敏拎到一些養豬餵狗的人家,給那些小動物吃了。
而且此時陳正用做炒麵的菜、蔥、肉,包括早上的菜湯,都是廚子們洗好切好,但是沒有用到的。
“陳正同志,你可真會過日子!”楊婧說。
陳正笑著問:“嫁我不虧吧?”
“不虧。”
面炒好之後起鍋,楊婧把叮叮噹噹喊回來吃飯。
接下來的兩天,楊婧、陳正、叮叮噹噹就吃、玩、睡,三天回門之時,帶著肉菜,去山灣村一趟,村民們都是用羨慕的眼光看楊婧,一來是陳正是個不可多得人才,二來楊婧是山灣村第一個出嫁做小汽車的,擺場大啊。
楊婧、陳正一一和山灣村的村民打招呼,然後直直到楊家小院子,當天中午陳正、楊婧帶著叮叮噹噹在楊家小院吃頓飯之後,就和楊東一起,把楊家小院子裡各個房門鍋上,然後把院子鎖上,拎著楊東的包,一起出了楊家小院子,才剛出院子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呸”了一聲。
幾人轉頭看向一旁,就見韓淑琴站在麥秸垛跟前,一邊拽著麥秸,一邊又往楊東、楊婧這邊呸一聲:“呸!公安都不是公安,還坐小汽車撐捧場,想發家致富,我呸!你們家祖墳裡沒長那根富貴草,等著吧,虧死你們!窮死你們!”
韓淑琴狠狠地咒著,抱著一抱麥秸就走,一副看不上楊東和楊婧一家的樣子。
楊東氣的欲上前理論,被楊婧拉住說:“哥,咱不跟她一般見識。”韓淑琴仍然沒節操,居然偷聽他們在吃飯時說的話。
“她……”楊東有點氣不過。
“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能去咬狗一下嗎?”楊婧說。
楊東只好做罷,但是因為韓淑琴的咀咒,他心裡隱隱不安,他和陳正還沒開始做生意呢,就被韓淑琴這樣說,心裡著實膈應,也有點怕做生意真的虧本,但是轉頭看向陳正、楊婧,二人似乎並沒有在意,楊東心裡微微安定些。
幾人從山灣村離開,直接去縣城北大街,剛到門口,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是陳金鈴。
楊東腳步一頓。
陳金鈴看到楊東時,身子明顯僵了很多。
陳正、楊婧神情些微不自然。
“姑姑。”還是叮叮噹噹解了圍。
“姑姑,你咋在這兒?”叮叮問。
陳金鈴低下頭,聲音軟軟的,說:“姑姑來看叮叮噹噹,給你們送餅乾吃啊。”說著就把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