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不拆一樁婚”,因此去民政部門離婚,工作人員也是勸合之類的,並且沒有單位開具介紹信,證明單位對二人婚姻生活有所瞭解,確認無法繼續生活下去,也是沒有辦法離的。另外申請人還要寫申請書,申請理由不能寫感情破裂,但是可以是“貢獻青春,投身‘四個現代化’建設”,也可以是“為促進社會快速發展做貢獻”等等,當然這些都準備妥當了,也有可能因孫大紅和楊東協商不定而不給離婚。
“所以離不了了?”楊婧問。
陳正說:“這是頭幾年的離婚情況,現在離婚把這些手續準備齊全了,離婚容易一些。”
“那怎麼做?”楊婧問。
陳正說:“拿著醫院的受傷證明,讓村委會開證明,寫申請書,與孫大紅協商,儘量滿足孫大紅的意見。”
“孫大紅不同意。”
“先禮後兵,你有受傷證明,不同意讓她賠錢,再不行咱們向法院起訴!”楊婧說。
陳正點點頭:“沒錯。”
“那我現在就去辦!”楊東說。
“不行,得等傷好了。”楊婧說。
“不能等傷好。”陳正開口說。
楊婧一愣,問:“為什麼?”
“傷也是證據,不過,起碼要過兩天,你能利索走路了才行。”陳正說。
楊婧一聽,感覺有道理,衝陳正豎大拇指。
陳正笑了笑。
接著楊婧、陳正又在醫院上陪了楊東一會兒,楊東除了折了左胳膊外,受的都是皮外傷,看上去嚴重,又流血又腫的,其實恢復起來並不難。另外這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可以成為離婚的突破口。
勸了楊東之後,楊婧、陳正帶著叮叮噹噹回北大街。
“明天我就上班了。”楊婧說。
陳正點頭。
“結婚咋辦?”楊婧問。
“繼續。”
“可是……”
陳正看向楊婧說:“別擔心,你只要做新娘就行了。”
楊婧看著陳正堅定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產生信任。
當天中午、晚上,楊婧都去給楊東送了飯,他們誰也沒找孫大紅和韓淑琴的麻煩。
晚上睡覺時,陳正照常睡在叮叮的身旁,楊婧依舊嗅到陳正身上乾淨的味道,再次入夢,夢中她又看到了原楊婧,甚至成了原楊婧。
還是洪村。
陳正身上的傷好了不少,大部分時間都很清醒,偶爾和原楊婧聊起天,雖然他眼睛暫時看不到,但是他感受到風是溫暖的,原楊婧是溫柔的,雖然他們被洪水團團圍住,但是一切都是美好的。
原楊婧歪頭看著陳正,對他產生了異樣的情愫,因為曹軍亮會嘲笑她的夢想,而他不會。
“我從小就想結婚了。”原楊婧說。
陳正笑。
“我姥姥也希望我早點結婚,因為她現在年紀大,以前柱著柺棍能走路,這次洪水來了,她摔了一跤後,只能每天坐在床上,等到洪水退了,我要帶她去大醫院看看,她還希望我快點生孩子,最好生個男孩,她說女孩命苦,生男孩皮點養活也沒關係。可是,我想要女孩,我會疼她對她好,不會讓她被人欺負……”
原楊婧慢慢地說著,不知不覺下了雨,又下雨了。
陳正淋了點雨,當晚就發起燒來,原楊婧在幾個茅屋裡來回跑,詢問奶奶如何解決,一直到深夜,陳正拉著她的手喊:“靜靜,靜靜……”甚至把她的手拉到嘴邊親吻。
原楊婧看著他,傻傻地問:“你會跟我結婚嗎?”
“會。”陳正迷迷糊糊地回答。
……
突然畫面一轉,原楊婧獨自一個人走在西七里的大路上,雖然穿著寬鬆的衣服,但是仍舊可以看到肚子微微隆起,她想到陳家大院子找陳正,忽而聽到大路上有幾個人在談論說:
“陳正又回部隊了。”
“是啊,一年就回來一次,聽說陳正在部隊表現特別好,回頭出來就能當公安了,工資可高了。”
“要是犯錯了?”
“軍人要求很高的,如果查出來作風上有問題,會被處分的,說不定還被攆出來的。以後啥前程的都沒有了。而且陳正媽肯定也不允許陳正犯錯呀。”
“這麼嚴重?”
“應該是這樣的,國家的事兒,肯定嚴重啦。”
“……”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原楊婧聽的心裡一涼,連帶身體也涼下來,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