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難道是我害了他們?”鳥人佛也不念了,摟過卡奴,瞪著她的小臉狠狠地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卡奴心慌,身子又抖成一團。
“格老子的!罪魁禍首還是老索。若不是你在這裡裝神弄鬼,若不是他們這樣對我不依不饒,今天什麼都不會發生。”
將陰魄珠縮成拳頭大小,抓在掌心,對著球裡的索卡爾不耐煩道:“這球是我的了,你TMD怎麼還不出來?”
“主人,我是個陰體,沒法在陽光下久待。若是離開了這陰魄珠,我只能回地下去。”
“放屁!你這麼大的本事,一點陽光還能難到你嗎?那邊好多剛死的人,比不上你地下的骷髏乾屍嗎?操!”
指點著那邊沙子裡計程車兵,彭磊張口就是髒話。其實,那些人大多數也只是昏睡而已,但是彭磊只要陰魄珠,別人的死活才不管呢。
“多謝主人恩准!”索卡爾大喜。奪捨本來就是他遊戲人間的一個方法,只不過在佔了別人的身體之後,法力會受那個肉身的束縛,反而只能發揮出一點點。別人的身體再好,那也是別人的,根本就沒法和自己的相比,所以索卡爾情願幽居地底,收集天地間的生氣和死氣,希望能重新煉成不死的魔身。
黑影從陰魄珠裡飄出,衝入離得最近的一個士兵的身體。那個士兵大叫一聲,從黃沙裡跳起,一口鮮血噴出,然後就朝著彭磊拜下——索卡爾的本事,搶一個沒有修行過的凡人的身體,那真是太容易了。
“媽的,這個人總該是你殺的了吧?”彭磊陰陰地罵。
“主人,我……好熱啊!”索卡爾拜伏在黃沙裡,突然大叫一聲,魂魄化成一縷輕煙從天庭衝出,在虛空略微盤旋,轉身衝入祭臺前的一位侍女身上。
看那侍女口噴鮮血,彭磊也不罵了,心裡卻是想不通——照理說這索卡爾應該收斂一些了,怎麼還這樣肆無忌憚地殺人奪命?他說“好熱”是什麼意思?這是在沙漠裡,是沙漠裡的午後!
“熱啊!”索卡爾在那侍女的身上也沒有幾分鐘,又大叫著衝出,連著又換了三個人的身體,還是大叫著:熱!
“你TMD再殺人,老子現在就將你滅了!”彭磊終於看不過去了。
“我……泡水去!”索卡爾也在奇怪,怎麼會這樣呢?沙漠的氣溫照理說也不會這麼不適應的,難道是因為自己沒了靈魂之火?(不熱才怪呢!他的靈魂之火被鳥人種在火山口上。)
化成一團黑霧在尼羅河上飄著,尋找著可以寄身的生命。人是不敢再殺了,那邊水灘上有一頭白牛。沒辦法,先借一下身子再說。
黑霧一落,白牛怪叫一聲——還是熱得難受!
泡水吧!泡在水裡稍微好受一些。
第十六章 女王的悲哀
彭磊擔心這老索殺戮太多,所以一直緊跟著。從現在起,老索同志手上的鮮血也會有他鳥人的一份的。老索就是他鳥人的一隻狗,狗狗的罪孽就是主人的罪孽。
還行!剛才的警告有點作用。索卡爾在河面上飄了一陣,滿河面的戰船他都不敢靠近,最後竟然在河邊找了一頭畜牲。那是什麼牛?怎麼是雪白的?傳說中白牛都是神牛,看來又被老索賺了。
索卡爾的聲音遠遠傳來:“主人,我還是不適應陽光下的生活,請主人允許我在水裡多一些時間。”
“你就是一直待在水裡,老子也沒有意見!哈哈哈。”白牛不是神牛,被老索上身之後,雪白的牛皮迅速地蒙上了一層黑色——這不是水牛嗎?
“多謝主人恩准!”
“哈哈哈,你不要罵我就行了,不用謝的。”彭磊大笑,廣成子傳授的靈魂禁咒又派上了用場。靈訣悄悄飛出,化成幾縷白光鑽入牛頭。這次彭磊動了一番手腳,禁咒中將索卡爾的元神永遠禁錮在牛身上。除非他能將牛練成神牛,否則就乖乖地做牛吧。
“主人,我不要啊!”索卡爾終於發現了不對,急叫起來。
“做牛有什麼不好?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全世界的人都會感激你的,也算是對你前生罪孽的補償吧。哈哈哈,你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待著,等我回家的時候再來接你。放心,你不會無聊的,明天我就給你找一群母的來。”彭磊大笑,也不理在水中撲騰的老牛了,拉著卡奴的小手,繼續他的金字塔考察工作。
…………
孟斐斯,尼羅河邊的碼頭廣場,白露妹妹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黃金寶石賺了無數。
三天了,河對岸的沙塵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