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家長怕,洪濤不怕,如果只是因為有可能出危險就減少孩子接觸社會的機會,那不叫愛,而是懶和自私。
沒錯,就是懶。表面上看,中國的父母從小就恨不得把孩子栓在褲腰帶上,上學要按照家長的心意學各種才藝、上班要聽家長的意見、談物件得先徵求家長同意、結個婚得家長幫著操辦、孩子生下來還得由父母幫著養……
這一切好像都是愛,其實真不是,而是懶和自私。家長懶得用合理的方式教育孩子,乾脆就來最簡單的一刀切。
別人咋樣咱也跟著咋樣,即便出了問題也可以怪社會、怪政府、怪老天爺,反正就沒自己什麼責任了。為了逃避責任、因為太費心思而不去追求更合理,這不是懶和自私是什麼?
再深究一步,很多家長根本就不具備成家生子的條件,他們只本身還不成熟、還是個離不開父母、應付不了社會的孩子,迷迷糊糊的結了婚、有了孩子。可想而知,這樣的父母在教育孩子上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這也是一種不負責任,對自己和孩子都是極度不負責任。只可惜大多數人並沒意識到這一點,相反,懶和自私已經成了社會約定成俗的標準。
劣幣淘汰了良幣,想改變這種思維模式,就像在古代告訴人們地球是個大圓球一樣,他們會噴你一臉,然後反過來把你當傻子、瘋子。
“你們倆給我聽好,到了地方不許亂跑,如果找不到我該怎麼辦?”洪濤管不了別人,但他管得了田思思、劉備、洪常青、洪安娜和洪小睿,打算繼續帶著他們去看比賽。
但是安全問題確實要關注,所以走之前先得考考兩個大孩子這方面的知識,看看平時自己的言傳身教是否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站在原地給您打電話,不和任何陌生人走。”田思思是這群小孩子裡的大姐大,當然要第一個回答。
“找到附近的保安和警察,說明情況,讓他們聯絡您。”劉備是老二,自然第二個回答。
“太麻煩了,萬一手機訊號不好或者說不明白位置,還得讓爸爸跑來跑去的。如果是我就直接撥打報警電話,那個號碼沒有訊號也可以接通。”
“然後就說自己走丟了,警察很快就會派車過來檢視。再然後,就可以坐著警車回家了,還不用掏車費。這是孩子的特權,能用就儘量用,等我們長大了就享受不到啦,傻瓜!”
洪常青已經快二歲了,個頭沒長太大,但嘴皮子有了長足的進步,已經能像洪濤一樣長篇大論了。尤其是在教訓別人時,撇著嘴、斜著眼的德性,就是小一號的洪濤。
“叔,他又說髒話!”被一個二歲的孩子稱為傻瓜,田思思很氣憤。更令她生氣的是,這個孩子說得確實對,連反駁都沒法張嘴,唯一能挑出來的就是最後那兩個字的評價。
“就是,這麼點孩子怎麼張嘴就罵姐姐,罰你自己下地走著,中場休息的冰淇淋也沒了。不過你們這當哥哥姐姐的腦子確實欠靈活,常青說的很對,有不要錢的專車可坐,幹嘛非要找我啊。”
“回答對了問題有獎,中場休息的冰淇淋減半,走,出發!”洪濤經常說別的家長護犢子,其實他自己也強不到哪兒去。
現在田思思和劉備學校裡的老師已經不再用請家長這一招了,因為洪濤去了之後不僅達不到懲罰孩子的目的,還得把老師好一頓數落,就沒一次例外。
這個毛病體現在二兒子身上就更突出了,每次洪常青犯了類似的錯誤,懲罰起來總是雷聲大雨點小,如果不是怕一碗水端不平,甚至都不會懲罰。
從這一天開始,京城的奧運賽場上就會經常看到一大五小的組合奇怪組合。他們穿著同款圓領衫、衣服上印著同樣的加油口號、手裡拿著大小不同的喇叭、腦袋上還戴著形狀各異的滑稽帽子。
只要這五個人在場,觀眾席上立刻就像多了二百多號人,從大人到孩子都跳著腳的喊,喊累了就用小喇叭製造噪音。
大人還倒好一點,喇叭是用嘴吹,三個孩子最可恨,他們的喇叭別看個頭小,但聲音巨大,因為都是用壓縮空氣驅動的,不用費力氣吹,只要一按,尖利刺耳的噪聲立刻響徹全場。
因為這件事兒,洪家五虎不止一次被賽場安保人員勸誡,如果不是看在五個孩子的面兒上,洪濤這個唯一的成年人早就被請出去N次了。
但連大人帶孩子都不把這些小挫折當回事兒,只要安保人員一離開,他們該喊還是喊,喊累了照樣吹喇叭。
要說洪濤臉皮厚、膽子大,洪常青同樣是個怪胎,不怕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