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這麼急吧!”果然,洪濤瞬間就被炸得暈頭轉向,忙不迭的開始否認。
“她和您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但她的父親卻是因為您而變成植物人的,至今仍舊躺在醫院裡,每個月都需要幾千塊錢護理費用。”
可能是洪濤的反應過於激烈了,反倒讓人感覺有點心虛。溫仲會心的一笑,先把洪濤所擔心的問題解決了,然後又扔出另個一個問題。
“……是和江處長拷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吧?虛情假意的話我就不說了,如果你想替他主張賠償,我沒意見。”
“但這不是我應該賠償給他的,只是對孩子的一點善意。更多的要求就別提了,更不要討論誰對誰錯。在這件事兒裡沒有對錯,只有成敗,你應該有這個覺悟。”
洪濤聽到這裡才算明白了一點,合算當初那個人確實受傷不輕,居然變成了植物人。這還不如直接死了呢,免得給家人添麻煩。
但要說到內疚,自己還真沒有。幹一行就得吆喝一行兒,你都出來給別人當殺手了,付出的自然是生命,傷了、死了都很正常。總不能說只能你殺我,就不許我弄死你吧。
“賠償就算了,我沒打算要。但我想和您要一份工作,能掙錢養活這些孩子的工作。不僅是我自己,還有我的幾個同伴。”
“他們有的結婚了,有的還單著。但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會負擔一兩個孩子或者老人的贍養責任。我和您有殺妻之仇,這件事兒不用任何人解釋我都想得通,也承認。”
“我也知道您有能力找我報仇,現在我不就落到您手裡了嘛。在國內不太好動手,到了國外之後您就沒什麼顧慮了。”
“願賭服輸,我個人早就有了這種思想準備,但還想替我的部下和那些孩子、老人向您求個情,能不能高抬貴手,只懲首惡不問脅從,給他們留條生路。”
“如果我們幾個都回不來,孩子和老人以後可就慘了,這麼做對您而言也沒有任何好處。留著他們,對您並沒有害處,說不定還能有點用。”
“這就是我想說的全部,不管您答應不答應,這一期工作我們也會去。不為別的,我們幾個人的安家費和撫卹金,多少還能讓她們多撐幾年。”
“以後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畢竟我們的能力也限。活著的時候可以想辦法,人都沒了,也就一了百了啦。”
接下來的話溫仲就說得有點耍流氓了,他不僅沒有任何悔意,還向洪濤這個受害者提出了額外要求。一點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覺悟都沒有,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要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