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胖乎乎的小科長不愧是有家庭背景的人,對這種事兒的敏感度和資訊靈敏度遠超普通人。現在江竹意的動向只有高層知道,她就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洪濤用手撩開江竹意剛剛套上的襯衫,看了看她的身體上有沒有傷痕。雖然說抓她的是紀檢部門,但也保不齊會有什麼逼供的手段。
“你要是再晚救我幾天說不定就真有了,既然是雙規那就只能有一種結果,他們從來都不會錯的,必須要從我嘴裡弄出合適的口供來。”
“對了,周川的車裡還坐著一個他們的人,說是監控過程,但我覺得不太像。他們好像並不是和周家一頭的,互相之間有很強的戒心,難道只是做給我看的?”
江竹意非但沒躲,還抓住了洪濤的手放到了自己胸上,那種熱乎乎的感覺讓她更安心,然後也不再瞎逗了,開始說正事兒。
“這說明大斧子的判斷是對的,周家並沒有掌控全域性的能力,他們只不過是做了一筆交易,具體付出什麼代價誰也不清楚,但目標肯定是你那些東西。”
“這種事兒沒法明說,其它部門也不會給周家抗半點雷,出了簍子都是周家接著。他們這不是在保護你,而是為自己撇清干係。”
洪濤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從來也沒接觸過那麼高層次的人,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不過這讓他想起了大斧子和孟伯伯的話,這兩位應該會明白其中的關鍵程式,可惜目前自己不能去麻煩他們。
“那我們能不能利用這些材料再推周家一把呢?”江竹意的官場閱歷也僅僅停留在局級,更上層的遊戲規則她也沒玩過,想出來的應對手段也不會超出這個範圍,這就叫格局。
要不古人一直都在強調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呢,當你連對方的遊戲規則都不明白,還要和人家玩這個遊戲時,遊戲還沒開始就已經輸了。因為規則是人家定的,你只能被動遵守。
“做夢吧,周家不想看到這些東西被公開,那是為了保住他們的兒子。這件事兒周川玩的太過火,首都公安的官員居然夥同一個商人對競爭對手的公司搞刑事迫害。”
“這已經不是商業競爭範疇,也不是某個官員的貪汙腐敗,而是破壞了整個系統的規則。要是以後大家都這麼幹,誰也落不到好,所以誰也不能容忍這種做為。”
“但話又說回來了,假如這件事兒可以控制在內部解決,估計上面會更高興的,家醜不可外揚嘛。咱們如果把材料遞上去,估計第一個被抓的不是周川和李兵,而是咱倆。”
江竹意這個建議很餿,也很幼稚。假如事情這麼簡單就能解決,洪濤還犯得著去冒當通緝犯的風險來救她嗎?指望上層秉公執法這是不可能的,政治講究的不是公平,而是利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