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現在沒有外人在場,這裡也不會有外人再來,咱們可以聊點知心話了。李處,你是主犯,還是由你先說吧,我媳婦到底是誰殺的?”
目送卡車離開之後,洪濤揹著手走到了李兵、周川和周京身前,一臉嚴肅的開始問話。就算再這種情況下他依舊穿著鼓鼓囊囊的防彈衣,而且堅決不太靠近這三個人,揹著的手裡還拿著一把上了膛的自動手槍。
“不是我,我十月初就離開國內了,就算在國內的時候我也沒參加任何外勤行動,我發誓!”李兵此時心裡也有點打鼓了,雖然和洪濤事先說好只要把周家兄弟騙到新工廠就算完成了交易,可是承諾這玩意真不能全信。如果洪濤現在反悔了,也給自己突突幾下,自己找誰告狀去?
“哦,那好,我再問問你,他說的是實情嗎?如果是的話,你和你哥是誰開槍殺了我媳婦?”洪濤在李兵哆哆嗦嗦的眼神裡把目光轉向了周京,接著問。
“他走沒走我不清楚,你媳婦是誰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兒和我們兄弟無關!”周京倒是挺硬氣,脖子一梗打算死不認賬,很有青皮的味道。
“我走沒走你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說周老三,你說話可得憑良心,金月是誰你敢說不知道?你們找她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就是一直沒找到嘛!”對於周京的回答李兵頭一個不滿意,現在不是聊感情的時候,萬一沒交代清楚,把洪濤惹毛了,剛才那五個人就是榜樣。
“啪!啪!……啊……我的腿……”周京見到李兵有反水的意思,眼珠子立刻就瞪了起來,張嘴剛要反駁,突然身後傳來了兩聲炸響,然後他和周川就一個狗吃屎栽倒在洪濤面前,扯著脖子哀嚎了起來。
“和他們費什麼話,你盯著李處長,看看我是怎麼審問的。這時候不能光動嘴,要有點實際行動,否則人家憑什麼說實話?咔嚓!”
開槍的是江竹意,她先在周家兄弟每人的左腿上各來了一下,然後又從屁股後面抽出一把匕首,溜溜達達的走到了兄弟倆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琢磨該先從誰身上開刀。
“嘶……你個彪娘們,開槍之前看著點啊,萬一打到我身上怎麼辦!”江竹意這番舉動不光出乎周家兄弟的意料,連洪濤都嚇了一跳,兩個大步就竄到了旁邊,嘴裡還在不停的咒罵。
“這是手槍,穿不透的……那就你吧,你是哥哥,應該起到帶頭作用。我先給你講解一下過程,這一刀會先插進你的肺裡,但我不拔出來。”
“你的肌肉和內臟由於疼痛會緊緊箍住刀身,血液出不來,只能流到你的肺裡。然後你每呼吸一下就會嚐到最爽的滋味,但你還不能把自己憋死,所以必須呼吸。”
“這個辦法有意思吧?我會給你打一針腎上腺素,保證你不會疼昏過去,大概要二個小時之後才會死。如果你沒有什麼異議,那咱們就開始了啊。”
江竹意對洪濤的咒罵無動於衷,一手拿著匕首,一手從褲袋裡拿出個針管,裡面已經裝好了淡黃色的液體,比劃著就要往周川胳膊上扎,還是隔著一層外衣。
“等等、等等……我說!金月是我大哥派人綁的,開槍的也是他們,我們倆本來想阻止的,可是現場太亂,就那麼一瞬間,金月就已經中彈了。”周川別看沒周京身體強壯,但對疼痛的耐受性反倒更好一些,咬著牙沒大聲喊叫,開動腦筋玩了命的編瞎話。
以他分析,洪濤只是事後回到了村子裡,然後發現金月和楊老頭死了,並沒看到是誰開的槍,所以把責任都推到姓溫的頭上比較合適。
“嘿嘿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以為把責任都推給那些當兵的我們就沒轍了。知道嗎?網咖門口是有攝像頭的,事後有人檢視了錄影資料,騙走的金月的人叫衛建華,他是你的妹夫吧?”
“別以為停止了飯店裡的監控裝置你們就可以消失不見,街對面銀行的攝像頭還是把你們三個照了下來。別動,我打針向來不疼。”有了大斧子提供的調查細節,周川的瞎話立馬就被戳穿了。江竹意嘴上說著,手也沒停,一針就紮了下去。
“是是是,是我記錯了,可開槍的真不是我們倆,我們也沒有槍。當時那個老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隔著大門就開了槍,我們也有人中彈,場面很亂,兩邊都在射擊,然後金月就倒在院子裡了,我都沒看到她是怎麼跑進去的!”
看著江竹意扔掉針管,把匕首舉了起來衝著自己的右胸瞄準,周川的魂魄都快跑光了,語速極快,一口氣就把當時的場面描述完畢,然後一臉期待的望著江竹意那張精緻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