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做衣服?這不年不節的沒事兒做什麼衣服啊?我大舅媽還和你說什麼了?”金月還不太瞭解大舅媽,但洪濤清楚的很,如果沒有別人的指使,大舅媽那麼憨厚的長輩絕對不會突然想起給金月做什麼衣服。這種事兒也不該由她來過問,裡面肯定有貓膩。
“還和我聊了聊小時候的事兒,就是咱們上幼兒園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你當年上幼兒園的時候還在煤棚裡藏了半天?”金月的性格不是大大咧咧,而是迷迷糊糊。她對很多事兒反應都不太快,還經常丟三落四的,說白了就是神經大條。傻吃傻喝傻笑,最後你問她笑啥呢,她都不知道笑啥呢。
從小她就這樣,長大了依舊沒什麼大改變,不熟悉的光看外表可能覺得她是個很聰明、很利落的漂亮姑娘,稍微還有點厲害。其實接觸多了之後立馬就能發現,在她那張唬人的洋娃娃外表下,是一個稀里馬虎的靈魂。
“問你生日、屬性了沒?”大舅媽那一套能矇住金月,但蒙不了洪濤,稍微一琢磨,洪濤就大概意識到了大舅媽要幹什麼。
姥姥是個很老派的人,她都不太清楚公曆怎麼算,到現在依舊還過著陰曆日期。所以每當有人給小舅舅介紹物件時,她老人家都會去算那些生辰八字一類的東西。具體怎麼算洪濤也不清楚,但大舅媽如果真來問過這些資訊,那就說明她們有陰謀啊,而且還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
“問了啊,我是半夜生的,你是中午生的,你舅媽說的。”金月依舊處於迷糊狀態,她既不知道大舅媽問這些有啥不對的,也沒感覺到洪濤又問一遍有什麼不妥。
“得,看來你被當豬養的生活要結束啦。姑娘,身體好點了沒?”果然,大舅媽這是在欺負金月迷糊,想瞞著自己暗度陳倉。欺負二傻子有罪啊!不過現在還不是去審判大舅媽罪過的時候,先逃命吧,姥姥這是把矛頭對準了自己。
“好了……我有點想去上班了,整天待在家裡我覺得都不好意思出門了。你說如果等這件事過去,我還能回去上班嗎?”金月到現在也沒覺察出來洪濤說的話有什麼問題,一說起自己的身體,又開始撅著嘴發愁了。
“合算全中國就一個單位能上班啊!你還打算釘死在園林綠化戰線上了啦?”金月的未來洪濤沒能力去安排,不過找個工作幹還是不難的。她好歹也是大專畢業,還是學建築設計的,別的工作洪濤不敢誇海口,去工程隊裡當個閒差還是沒問題的。不管是大姨夫還是小姨夫那裡自己都可以張嘴,又不是讓他們養著,僱誰不是僱啊。古人不是雲了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我還能去幹啥?”金月可沒洪濤這種能力,更沒在社會上自己找過工作,離開了國家單位,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幹什麼、能幹什麼,兩眼一抹黑。
“這個問題先不急,工作的事兒我去幫你解決,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身體養好,然後再把這幾斤肥肉減下去。你看你的臉,都炸腮了,還美呢!再這麼下去你連口罩都戴不上了。”洪濤本來是想說別的問題,但讓她這麼一攪合,腦子也有點亂,一亂嘴就碎,一碎說話就極度不好聽。
“真有這麼胖?我沒覺得啊……”不愧是從小一起玩、還能玩得高高興興的小夥伴,金月居然對洪濤的毒液毫無反應,還湊到鏡子前面左照右照,專門驗證了一下洪濤的指責。
“你先收拾收拾東西,我去和姥姥打個招呼,明天一早咱就搬家。”面對金月的反應,洪濤差點把自己憋死。
都說自己是滾刀肉,其實她才是真的蒸不熟煮不爛呢。除非你直接罵她,否則說啥她都沒反應,更可氣的是她還不是故意裝的,是真聽不懂。自己這點語言藝術上的造詣到她這裡全白費,可一旦把自己這張嘴給廢了,那自己也就沒啥能耐了。這等於是一個武術高手被廢了武功,然後和一個二傻子比誰笑的更傻,能贏才怪啊。
“今年結婚!!!姥姥,這件事兒不能急。您看啊,我剛把院子修了,錢都用光了,還借了一屁股債,總不能讓人家一進門就跟著我一起還債吧,等我攢點錢再說吧。”果然,一見到姥姥,她老人家就直接進入主題了,聊起了自己和金月的婚事問題。還不僅僅是問問,時間都定好了,十一和元旦任自己挑,很民主。
洪濤心裡很溫暖,如果把金月換成江竹意,他巴不得五一就辦事。可現在是假的啊,就算金月沒意見,自己也不能這麼幹。這不是趁火打劫嘛,還有敲詐的嫌疑,利用金月最無助的時候連逼帶忽悠她嫁給自己,萬一過幾年不樂意了咋辦?這種雷不能埋,炸的保證是自己。
“你大姨、小姨和大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