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磚頭、檔刀子，比防彈衣還管用。
“吃過了、吃過了……”多肉植物沒等到疾風暴雨般的拳腳，這才把手放了下來，不過還不太放心，身體保持著隨時進入防禦的狀態。
“吃過個屁！來吧，一邊吃一邊聊。咱倆也有一年多沒坐過了吧，今天正好藉著這桌子菜敘敘舊。這兩位也是我朋友，別拘束，坐吧。”洪濤指了指另外一張空椅子，然後走回了客廳，很快就拿著那張協查通報回來了。
“真、真吃過了，外面還有三個小崽兒等著我呢，有事兒您就說吧。”多肉植物看了張媛媛和孫麗麗一眼，趕緊又把眼神挪開了，與其說是坐著不如說是在椅子上蹲了一個馬步。這兩個女人給他的壓力一點兒不比洪濤小，渾身都不自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不屬於他的環境。
“哦對，還有三個人呢，屋裡地方小坐不開，那我就不瞎讓了。這點錢你拿著，帶他們去好好搓一頓……先彆著急往回推，我是有事兒麻煩你們，聽我說完再決定拿不拿。看看這張照片，能認出是誰不？”洪濤也重新坐下，衝張媛媛和孫麗麗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倆先吃，然後把那張通報挪到多肉植物面前，又從兜裡掏出三百塊錢放在上面。
“……看不清啊……”多肉植物把錢往一邊挪了挪，盯著通報上的照片使勁看了半天，苦著一張臉抬起頭。
“沒關係，我也看不清。你拿著錢，該請吃飯請吃飯，該買菸就買菸，順便幫我給大生子、小炮和半頭磚帶個話兒，讓他們都幫我留意一下晚上在這一帶活動的人，發現有翻院子的就盯著，然後把落腳點告訴我。我也不白用他們的人，這三份兒錢算我給的工資，先盯半個月，有沒有結果我都知大家的情兒。要是錢少了，你就直接和我說，我可以再加。”洪濤壓根也沒指望他能認出通報上那個人，如果認出來才真的有鬼了。他只是想利用自己在這一片兒的老關係撒下一張大網，成不成的先忙活忙活，當個事兒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