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媛和孫麗麗如此在背後算計自己,洪濤並不清楚,他清楚的是這個院子必須拿下!不光要拿下,還得把兩個院子的翻建工程做到盡善盡美,否則都對不起自己賣臉換來的這些錢。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姥姥家,等兩位姨夫一到,立馬就進入了科研模式,把飯桌當成了圖案,為了一個小細節往往爭得不可開交,根本不管兩位姨夫愛聽不愛聽,從上午一直爭到了傍晚,不說清楚誰也不許走!
“小濤,你放心,姨夫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把你家院子弄成百年建築,長城倒了它都不能倒!”最終的結果是小姨夫首先屈服了,為了能早點回家哄孩子睡覺,甚至指天發誓這才獲得批准走出了姥姥家的屋子。
“你耗著我也沒用,我家孩子都大了,不讓回家我就和你小舅住一個屋,反正我是不同意你把花壇拆了蓋房子。那是劃在紅線裡的地方,你藍圖上就算有也沒用,這叫歷史遺留問題,誰也不會還給你的。就算你強行蓋起來了,哪天人家拿著新藍圖來,說給你拆了就拆了,這不是糟蹋錢嘛!”大姨夫比較頑固,對面洪濤這種邪惡勢力堅決不投降。
兩個人在工程設計上其實沒太多分歧,只有一個地方說不通。按照洪濤的設計,南側的一排門臉房要佔用院牆外面的一片地,甚至花壇佔用三米多。如果不這樣的話,這一排門面房就只有五米多寬,進深有點小,再加上房屋的高度,成了一個瘦長條,不成比例,很難看。
但大姨夫認為院牆外面的地方就算空著也不能佔,如果只是堆點雜物什麼的沒事兒,哪怕臨時蓋個棚子也說得過去。但直接蓋上正規建築,又沒得到街道城建科的同意,那就說不過去了。一旦政府來強拆,根本就沒理由攔著,這樣的話損失會非常大,整整一排房子都得重建。
“咱在蓋房時先把花壇故意弄壞,我找人偷偷舉報到街道去,他們肯定來罰款,並勒令修復。這時您就把整個花壇都用圍擋檔上,直接把需要佔用的花壇拆了,然後往南推三米再壘上。等房子一蓋好,不拿著規劃圖實地測量,誰看得出來花壇被挪動過啊。就算看出來了也沒用,您外甥我在那一片是人見人愛,沒人會舉報我的,民不舉官不究嘛。就算街道發現了,他們也別想把我的房子拆了,要拆就先拆他們城建科科長姑姑家的,她家把長個花壇都佔用好幾年了,憑什麼單拆我這兒啊!放心吧,街道的事兒我自己能應付,絕對不讓您做蠟!”
對於自己的這個設計,洪濤有很大把握能成。這種事兒屬於能幹不能說,一方面你得有人,一方面你得能鎮住街坊鄰居,兩邊這麼一就和,也就成了。
這兩個條件自己都具備,街道的關係不光自己有,張媛媛也答應再給找人墊個話兒,就算城建科長和自己不對付,辦事處主任的話他總得聽吧,這又不是啥大事,他犯不著寧可得罪主任來和自己較勁兒。街坊鄰居就更好辦了,洪濤打算藉著起新院子的藉口去挨家挨戶拜訪,大部分街坊是不會有啥意見的,因為這塊地方礙不到他們的事兒,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就算有眼紅不服的那也沒關係,淨街虎不是白當的,來文的武的自己都陪著,弄服了算!
至於說以後沒準會被強拆的問題,洪濤早就算好了,只要這排房子能堅持三年就不賠本兒,超過三年就是純賺。按照自己的訊息來源反應,後海地區這兩年是沒有大規模改造計劃的。這不就齊了嗎,看似風險很大,其實都是表象,是糊弄大家夥兒的,也正是因為看著風險極大,才會給自己留了這麼個大人物看不上、小人物玩不起的機會,否則憑什麼輪到自己幹啊。
“媽,我是說不過他,您給句話吧。”大姨夫家裡孩子是大了,不用回去照顧,但他身體沒洪濤抗造,溜溜掰扯了一天,真是扛不住了。但他又不想把這個責任背在自己身上,乾脆,甩給洪濤的姥姥吧,以後就算房子被拆了,洪濤也不能去怪老太太吧。
“……我都聽不懂你們說啥呢,小明,你說小濤的事兒能不能幹?”姥姥才是那種大智若愚的人,大字不識一個的家庭婦女,還是個小腳,從來沒上過班,可是家裡這些孩子沒一個敢不把老人家放在眼裡的,這玩意就叫生活的智慧。老太太又不傻,真聽不明白洪濤和兩個女婿說的啥?肯定不是,她只是不能明確表態,那樣會落埋怨,不管拆不拆都落埋怨。所以這個壞人就得由小舅舅來當,就算以後洪濤埋怨小舅舅,那也叫活該!誰讓你們倆穿一條連襠褲呢,忍著吧!
“要我說那就蓋唄,又不用姐夫你出錢,多餘管他。就這麼著了,蓋!”小舅舅才是那個沒聽明白洪濤和他兩個姐夫在說啥的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