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啊……我花了四個多月才勉強把網咖這塊兒的業務捋清楚,結果她一回來就大刀闊斧的開始改革了,一招接著一招。”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有兩把刷子,工作能力比局裡大部分處長都強出不止一星半點,魄力更足,副局長不敢幹的事兒她連眼睛都不眨。可越是這樣她就越出彩兒,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李兵現在一點都提不起和江竹意繼續鬥下去的精神頭了,古人云,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要扔。以前沒在同一個平臺上較量過,自己還有點勇氣,現在透過網咖這件事兒他真算服了。
不管是從工作能力、工作魄力、還有運氣上,自己都差江竹意太遠。而且這一切不光是自己知道,局領導全都看在眼裡,孰勝孰劣顯而易見。
“你們說會不會又是那個小子在背後搗鬼呢?他以前不是給姓江的跑腿嘛,還弄了一個網咖管理辦法,這次網咖著火的事情我怎麼想怎麼覺得蹊蹺,萬一是他故意弄的呢?那小子可不是個善茬,我吃過他的虧。”
周京倒是沒有周川和李兵那麼悲觀,他想問題的思路也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喜歡走偏門,這一點和洪濤倒是有點相似。
“出主意幫忙是肯定的,但著火這件事兒他確實沒參與。縱火犯都抓到了,就是三個小崽子,還沒到拘留所在車裡就全招了,動機說起來都他媽不可思議。”
“就因為白天他們三個在網咖門口劫小孩錢的時候被網咖員工看到了,晚上再去人家就不讓他們進門,然後腦子一熱,買了一瓶汽油就把網咖給點了。現在的孩子也真狠,下手都不考慮後果,唉……”
李兵也不是傻子,這件事兒對他影響最大,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能打聽的早就打聽清楚了,同時心裡也就涼透了。
“那姓江的女人怎麼就會出現在著火現場呢?她家也不在那邊住,大半夜的去人家大院裡幹嘛?”周京也是個犟種,不撞南牆不回頭那種,還是不死心,非要在江竹意身上找到突破口。
“嗨,剛開始我也納悶,後來才知道原因。她前年給我們局法制處一個人介紹了個物件,結婚的時候我還幫著借了一輛車呢。”
“這個人的家就住在石油大院裡,那天她是去串門了,結果喝多了幾杯酒沒法開車,索性就住下了。半夜她有點餓,打算去下面街上吃點夜宵,結果正好趕上那三個倒黴孩子放火。”
“這還不算巧呢,假如她當時是空著手的,看到放火了也沒用,網咖的所有門窗都是被防盜窗、防盜門封死了,徒手根本打不開,你們猜她怎麼弄的?”
李兵現在反正也沒有升職的希望了,反到成了最看得開的,拿江竹意這件事兒當成酒桌上的故事,講得還挺過癮,不光講,還提問。
“這娘們在事發前幾天把家門鑰匙給弄丟了,就從刑警隊借了一套破拆工具回家撬門,正好還在後備箱裡沒還。我說她也夠有勁兒的,讓我拿著撬棍撬防盜窗我都不一定成,她愣是頂著火苗子三下兩下就給撬開了。”
“據說當時她的頭髮都給燒糊了,現在剃了一個大禿瓢,哈哈哈……要說這娘們也真夠味兒,那身材、那小屁股、那……”
還沒等周家兄弟回答問題,李立就把答案給說了出來,到最後越說越偏,臉上的表情也極度猥瑣,直到發現李兵正怒目圓睜的瞪著自己,才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搶了哥哥的話,還說了一些不太符合身份的詞兒,趕緊往嘴裡塞了一筷子龍蝦肉,堵上了這張破嘴。
“你現在的處境怎麼樣?她回來之後有沒有和你開戰的意思?”周川對著火這件事兒是否和洪濤有關係也不太感興趣,正常人誰會做這種掉腦袋的事兒。
如果洪濤真是這種人,他也就不敢招惹了。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自己這雙皮鞋沒必要去追著一灘狗屎踩。但他對李兵的現狀很擔心,如果沒有李兵這個助力,他在剋星公司的投資很可能會打了水漂。和洪濤比起來,這件事兒更重要。
“除了重新主抓網咖工作之外,其它方面倒是沒什麼舉動。前幾天她還代表局裡、處裡找我談了次話,說是讓我別太灰心,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好什麼的,沒說其它的。”
李兵對江竹意其實並沒什麼惡意,正相反,他倒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好相處,在工作上也不過多幹涉,更沒有邪的歪的。如果沒有周家這件事兒,他說不定還會支援江竹意的工作。
“這麼說你原來負責的軟體安全稽核工作她沒拿走?”聽完李兵的描述,周川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一些。
“至少現在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