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於安陸。”他的聲音有些艱澀。早在被定罪的那天,他們的戶籍就已被銷燬,只有一個神侍的編號代表他的存在,在安陸,他們這些神侍根本不算人。
毫無預兆地,一個人伸手扯開他的衣襟,暴露出他的左肩。
“你並未被烙印!”那個聲音的寒意更重了些,“安陸改律令了嗎?”
“我是被永寒殿下挑出來的。”神侍的左肩會被烙上自己的編號,那是一生都無法磨滅的痕跡。
“把他帶上!我們走!”有才聽到那個聲音淡漠地吩咐,隨即一道與之前相同的寒光閃過,噌的一聲,又消失在黑暗中。
他知道就是說話的人殺了那個他一直連位置都無法斷定的人。
被人押著跳井,又在落水前被人接住。
有才這才明白這些人從何而來——他們之前恐怕就一直待在離他不遠的井中。
井壁上有一個洞,裡面一個面積不小的房間,居然還有石制的桌椅,再往裡是延伸開去的地道,觸手之處的感覺竟是青石。地道內並不黑,兩側的石壁上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有一個光源,柔和的光線並不刺眼,卻足以看清周圍的一切。
有才這時才看清這些人的樣貌。
“君上!”有才大驚失色。
其他人他不認識,但是,其中坐在桌邊的那個黑衣女子,他卻是認得的——王京中,誰會不認識紫華君?
聽到他的驚呼,白初宜並未在意,手中依舊摩挲著那隻扳指,神色凝重。
“你的任務是什麼?”白初宜握住院那隻扳指,看向有才。
有才扭開頭,抿緊雙唇,不想回答。白初宜揚眉輕笑:“忠誠嗎?聽方才那人的語氣,你並不受重視,而你的表現也不是那麼任勞任怨。這個時候要保持你的忠誠嗎?或者說,在那個人死後,那些人會相信你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