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用意,但是,她仍然淡然地給了答案:“於在下而言,今日亦是母難日。”
蘇佑撫掌驚道:“今日還是居主的生辰啊!”
“亦是家母的忌辰!”白初宜冷言,毫不留情地打斷蘇佑的驚歎。
蘇佑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白初宜卻只當他已無話可說,轉身就出門。
原漓煙看了蘇佑一眼,見他仍無回神的跡象,便低頭送白初宜出門。
馬車是前一天就準備好的。是白初宜來時用地馬與車,這一點上,謹慎戒備,而是因為他們自己的馬車更舒適,白初宜的身體禁不起太厲害的顛簸。
白初宜先行上車,原漓煙將引路的僕從介紹給紅裳,並告訴紅裳,神殿方面她已打點好。
“蘇公子對京都早已熟悉,今天是熱鬧的日子,也
煩別人了,請夫人引路吧!”白初宜開啟車窗,彷彿主意。
原漓煙一驚,下意識抬頭,卻見白初宜已將車窗放下,顯然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了,一時間,她不禁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夫人請吧!”紅裳淡定的聲音讓原漓煙回過神來,她抬眼,只見紅裳抬起手臂,示意她也上車。
“妾……”原漓煙強笑著想推託,卻被紅裳擺弄皮鞭的動作阻止,只能轉頭交代了僕從幾句,就在紅裳的扶持下進了車廂。
紅裳跳上駕位,執韁驅馬,眼光卻彷彿無意地掃過仍站原處地蘇佑,嘴角有一抹譏誚的笑意若隱若現,似乎在嘲笑著什麼。
蘇佑的神色一僵,盯著遠去的馬車半晌沒動彈一下,直到僕從尋來,連喚了幾聲,他才彷彿自言自語地呢喃:“小丫頭,是你嗎?”
僕從聽不清自家公子的聲音,又不好詢問,只能默默地皺眉。
*****
“居主要妾相陪,可是有事吩咐?”坐到白初宜身邊,原漓煙不得不放下所有心思,心中卻忽然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
白初宜靠在軟墊上,離已經取下,拿在手中,似笑非笑地道:“沒什麼事,只是想要少姬跟著一起去。”
—
原漓煙顯然不信,但是,既來之則安之,無論如何,白初宜總不會殺了她!
知道白初宜地身份後,原漓煙心中有時會有畏懼的念頭——她並不清楚紫華君究竟是怎麼樣的人,但是,多多少少,她也聽過一些傳聞,也知道永寒對紫華君是何等忌憚。
她恐懼——那樣的人真的會顧惜自己這樣的一個棋子嗎?
不需要多想,她也知道,紫華君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顧惜棋子,在他們的心中,除了得失成敗,其它恐怕都是浮雲一般地存在,看過便罷,不必上心。
“從上次送繡品的人來過後,卿就一直不怎麼來見我了。”白初宜忽然開口,卻是一針見血,直指中心。
原漓煙一顫,抬眼卻見白初宜只是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離,彷彿什麼都沒說過。
“少姬心有顧慮,我又怎麼敢吩咐呢?”白初宜在她低頭的瞬間,丟開離,坐直身子,極認真地開口,“這條路不短,少姬有什麼話儘可放心一言,我自認不是嚴苛之人。”
原漓煙心中凜然,一時弄不清楚白初宜到底意欲何為,自然也不敢開口。
白初宜等了一會兒,見她仍不說話,不由微微揚眉,身子再次一軟,靠在柔軟舒適地團墊上,淡淡地開口:“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少姬若心有不甘,我決不會強求。”
原漓煙一驚,抬頭看著白初宜,心中卻再三揣摩白初宜的意思。
………【第四十章 談心】………
漓煙不是天真的孩童,自然不會只往好的地方想,白在她聽來,更是不得不往深了想。
——白初宜不喜歡她的態度。
——白初宜在等她的解釋。
——如果她確有不願,她可能會改變主意。
……
不過眨眼的工夫,原漓煙就轉了好幾個念頭,卻還是拿不準白初宜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
“……妾沒有任何不甘……”她只能先如此回答,卻也是實話。
白初宜的手指沿離的邊緣輕輕劃過,聽到原漓煙如此回答,她也只是無聲地微笑,並沒有看她一眼。
那笑容沒有什麼冷淡的意味,卻也不是鼓勵,原漓煙隱隱有些恐懼的感覺。
“……妾只是……”原漓煙不知道該不該說出更多的實情,“不知道居主到底想如何做……”
最後,她還是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