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被他抓的緊緊的。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只是多年前那個小傢伙是醒著的。現在這個青年睡著了。
長得那麼漂亮啊……宋青書閒來無事,細細端詳起這個傢伙來,在心裡感慨一句不愧有著傲視美女的資本,只是做人少根筋,總是呆呆傻傻的,被騙了都不知道。
做人,交付真心,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宋青書嘆口氣,想掙開無忌的手把它放回到被子裡去,卻感覺到對方的力道陡然拉大,也只能作罷,自言自語道:“是是,沒跑沒跑。”
到底是為什麼,讓無忌即使在睡夢中也如此不安。宋青書想了想,覺得問題應該在自己身上。
他的態度,未免轉換的太快了。就連他自己,也難以置信。
彷彿突然之間就突破了什麼所謂心靈的壁壘,奔向美好的未來而去了一般。中間循序漸進的過程完全沒有。宋青書將頭靠在床沿上,低低笑出聲來,他覺得自己就跟個負心漢一樣。
當初,也沒有多久,只是幾個月前,還在思望崖邊信誓旦旦的對無忌說,要待在武當哪裡也不去,一輩子就守在那,為了清遠。
然而現在卻變成這樣,滿心的都是無忌如何,腦子裡分不出別的精力來想什麼,還是直到了明教的某個驛站他才陡然想起來,清遠呢?
清遠哪裡去了?他為什麼會活著或許可以不考慮,但是為何他會和趙敏在一起?為何突然變得武功高強,為何……他竟然一絲一毫都沒留意到。
負心漢是最準確的詞語。若說清遠還活著能夠減免他心裡的枷鎖的話,那麼為什麼因為一個人沒死掉,就否定了他之前的付出?
他當初,確實是,用生命來愛的,雖然說起來實在是太肉麻了。
“哪裡需要那麼糾結。”宋青書還在苦惱,後面就傳出話來。沈萬三手上領了個食盒走進來,回身關了門嘴上還道:“你自己想怎麼著,便怎麼著,又與別人何干。”他將食盒直接放到宋青書腿上,自己隔旁邊坐下翹起二郎腿,說怡然自得也不為過。
“就像你一樣?”即使某個人不愛你某個人已有妻室你還是繼續愛他?把後半句默默的吞到肚子裡,宋青書一邊拆開食盒一邊問。沈萬三顯然並沒有被他的調侃膈應到,仰靠在椅背上抬頭看天花板:“自然。”說起來還有幾分自得在裡面。
“……”宋青書說不出話來,他喜歡沈萬三這樣,但是自己卻是個瞻前顧後的性子,和無忌倒是有些像,活脫脫的物以類聚。
“啊對了!”宋青書突然歇下手的動作叫起來,沈萬三一揮手擦了擦臉一臉不爽的道:“吃飯的時候別說話!”宋青書聳肩,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我曾經讓一個人過來找無忌,你知道他去了沒?“
不說還好,一說沈萬三立刻臉色陰沉下來一雙手就掐上了宋青書的脖子:“感情那廝是你送來的哼哼哼哼……”宋青書被他哼的毛骨悚然,看他背後彷彿出現了怨念的實體化,莫名道:“怎,怎麼了?”
“那人現在還和元璋在一起呢!”沈萬三撇嘴,一臉不爽:“倒是臭味相投。”
……你太多心了。怎麼樣也想不到沈萬三竟然是在介意這個,宋青書簡直要以頭搶地,到底是怎麼樣的神經才會以為世界上是個人都有龍陽之好看每個男人都覺得是自己的情敵啊。
不過劉基和朱元璋,當然是會臭味相投的。宋青書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那些戲說,微微露出些懷念的神色,他現在彷彿正在參與歷史,其中感覺,不可言傳。
“你在想什麼?”大概是察覺出宋青書的失神,沈萬三敲了敲他的腦袋問他,語氣不善。宋青書懊惱的捂著自己的頭控訴他:“竟然這樣對待一個病人!”
雖然無忌還躺在床上,可是他的毒也不算解開了啊!
沈萬三恍然大悟般的了一聲:“你還有病啊……”
“奴家身有宿疾,還望公子多多關照。”宋青書不嫌惡心,扭扭捏捏的回話,沈萬三倒也給面子,一伸手就逮住了宋青書的下巴,恩客般的眯眼打量他:“唔,好一個病西施……”
“你們在幹嗎!”
兩個聲音同時想起來,本來對眼湊在一起的宋青書和沈萬三同時別開頭,一看又驚又喜的看著竟然醒了過來的無忌,另一個則是滿腦門納悶的看向推門而入的朱元璋。
而被看的兩個人,則都臉色不善。
“元璋……”沈萬三話還沒喊出口,朱元璋已經一撇臉對著張無忌作揖:“教主,楊左使找您。”
無忌看他點點頭,旁邊宋青書插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