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商船出海之後——這還是宋青書後來才知道的——就由他手下的白師爺來掌管目前明教的財政大權。
有的時候宋青書回想,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呢?在他以前所不知道的武俠世界裡,一個能夠盈利的賺錢高手是最需要的。就如同武當僅他所知道的,如果或在他當初的那個年代的話一定會是一個在華爾街叱吒風雲的商業巨賈的……莫聲谷莫七叔。還比如不論在哪裡只要是少林俗家弟子都會開的鏢局,以及現在已經在忙活於拓展海外事業的沈萬三同志。
“無忌到哪裡去了?”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宋青書疑惑起來,這無忌怎生得臉皮這樣薄,明明現如今他突破重重阻礙——主要是心理上的——和對方告了白牽了手,怎麼現在他這個始作俑者卻跑了影子都不見?
白師爺聽了這話,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個陌生人,恭謹的道:“教主去軍營裡,和朱掌副旗史他們商量如何對抗元軍去了。”
話剛說完,宋青書把手上剛剛拿過的石頭往旁邊一拋:“他亂跑個什麼勁兒!明明毒都還沒清完。”教訓的義正言辭的青年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體內還藏著個定時炸彈。
看宋青書碎碎念著往軍營那邊走去,白師爺在後面搖頭,他其實比宋青書大不到哪裡去,卻偏偏就顯得老持穩重的多,現在一臉看著自家沒長大的孩子的模樣,反而是說不出的和諧。
到了軍營的時候剛好散會,宋青書首當其衝的就看到劉基從裡面走出來,和朱元璋站在並排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從宋青書的角度來看,就像是一個人把頭伸到另一個人的頸邊在做什麼一樣。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宋青書立刻就撇頭……果然立場不一樣看事情的角度都會發生變化。這簡直就是淫者見淫啊!
張無忌從大帳裡出來總是會稍微慢一些,宋青書知道他還要同楊逍他們商定相關決策的事宜,因此並不著急,隨便找了個士兵搭兩句訕,問了問最近軍中的情況後他就靠在一邊大帳外用來通告軍中訊息的木牌上。
等到張無忌從軍帳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宋青書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立刻就從原本懶洋洋的模樣變得精神起來,衝著自己笑。張無忌本來由於毒性殘伐導致體力不足,這幾天都臉色煞白,這乍然出來看到宋青書,竟然覺得臉頰發燙。
以前就覺得青書哥生的是風流倜儻一枝梨花壓海棠(本人語)的張無忌略微懊惱的發現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自己對對方的渴求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讓對方對自己的影響更大了。
“青書哥。”“宋公子。”
宋青書眨眨眼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旁邊這位戴著面具的傢伙是光明右使範遙,忙回身應了禮,見範遙看他一臉審視的模樣他覺得丟人丟大發了,明明前幾天才聯手過的……
一旁沒得到回應的張無忌也不急——畢竟青書哥現在也跑不掉了——只是看著一貫嘴刁難纏的青書哥窘迫的樣子,反而覺得十分的快慰。
大概是類似於你也有今天的陰暗心理吧。
過了沒一會兒宋青書就發現了張無忌的竊喜,一把將他勾了過來靠在自己身上對範遙道:“右使請便,無忌在下就帶走了。”說完,也不等對方的反應,直接邁了大步走出去。
“教主一路走好。”範遙在後面遙遙的回話,只是語氣裡頗多的興味,連帶著這話說得也是陰陽怪氣的了。
宋青書對他擺手,遙遙的拖了張無忌走了。留下範遙在後面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掀開簾子,算是留在後面收拾東西的楊逍就看到範遙的表情,微微皺眉後上前道:“莫要鬧事。”
“嗯?”沒料到後面還有人,範遙嚇了一跳,看到是楊逍之後明顯鬆了口氣,哼了一聲不大高興的道:“你不是也不喜歡那傢伙麼?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對於這種說辭,楊逍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他到底是當年曾經代理過教主的人,性情沉穩,另外又和範遙是老相識,知根知底,立刻就明白了他在介懷什麼,敞了敞衣襟邁步走出去:“勞煩你替我煩心了。”
“……”範遙在後面看著這個闊別多年的好友,說不出話來,幾年不見,這人還是那麼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架勢,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想起自己剛剛竟然還想著幫他忙,更是不由得罵自己犯賤。
“青書哥要回去?”
一邊打點著行李,宋青書一邊點頭:“嗯。”他看張無忌上來幫忙,笑道:“想不到張教主家務事也做的不錯?”說這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