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策。”擦肩而過時，黎副總攔住了鍾策的去路。
鍾策收了手機，抬頭，頓了頓，他才意識到人家可能剛從他的辦公室所在方向過來，估計是找他沒找到，“有事找我？”
“嗯。”副總矜持點頭，“《青春年華》選出來的那幾個團現在在國內以及東南亞都挺火的，除了商演外，現在網路上對他們呼聲最高的是，是想讓他們做團綜，我是覺得還不錯，剛好也有個綜藝導演找上我，我就過來問問你的意見。”
“書昊，我記得三個團從出道開始就是你負責的？”
副總：“沒錯。”
“那你決定就行。”鍾策微微眯起眼睛。
副總：“……”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真人秀容易招黑。”
黎書昊皺眉瞥他一眼，欲言又止。
鍾策挑唇，“過來人的經驗。”
“還有，暫且不說糰粉，他們團每個隊員都有各自鍾愛他們的的粉絲，要是節目稍有不妥，就會上升到隊友粉互相攻擊，到時候路人對藝人的感官不一定能好。”
黎書昊失笑，看來鍾策是真的放心把這三個男團交到他手上，而且，節目結束後，也是真的沒有過分關注這群孩子的某些現狀，“事實上，隊友粉互撕早就出現了。”
鍾策噎了下，“哦，那我沒什麼問題了。”
黎書昊一哂。
這三個男團在橙娛確實是勢頭強勁的主力軍，除了日常的商演活動，像這種突然要加給他們的節目當然是要向上級彙報一下，現在鍾策既然也沒什麼意見，那黎書昊自然要去把這事兒落到實處了。
走到一半，又被鍾策喊住。
“決定之前再看看他們的工作量，我們橙娛可不能壓榨藝人。”
黎書昊腳步一頓，無言以對。
……
“上次是我盲目崇拜了，事實上，男人不能寵。”盛冉氣地直咬牙直哆嗦，扯下口罩，拉開車門就來了這麼一句話。
程愫愫是在送完鍾策，回家途中接到的盛冉的電話。
估計是和鍾辭吵架了，她現在不理智到根本聽不程序愫愫的話，坐上副駕後就把鍾辭罵了個狗血淋頭。
“對了，我今晚能去你家借宿嗎？”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也要讓他嚐嚐聯絡不到我的滋味。”
“氣死我了，老男人。”
程愫愫：“……”
倆口子吵架，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深諳此道的程愫愫即便聽得雲裡霧裡也沒有多問一句，她安靜地開著車，還真直接把人帶回家去了。
“謝謝愫愫仗義相助。”盛冉抱拳。
程愫愫抽了抽嘴角，“沒有，互幫互助。”
她還惦記著她的事業。
盛冉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放心，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不過說真的，我還真要勸勸你，你可別一昧地寵著鍾策啊。”自從上次從程愫愫嘴裡翹到馭夫有道的秘密後，盛冉對出程愫愫說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這男人越寵啊，小心他爬到你頭上，恃寵而驕聽過沒？”
“他有分寸。”程愫愫替鍾策辯解。
盛冉：“……”
行吧，她不說話了。
盛冉打定主意要在鍾策他們家住下，中間鍾辭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她瞧見了自然是喜上眉梢，轉瞬，又壓制住滿腔的喜悅，哼了哼，故作冷漠，假裝不在乎。
還真別說，忍耐性極強。
“真不給他回個電話？”
車子駛進別墅區，斑駁的陽光穿過樹葉落在地上，車輪壓過光影，程愫愫忍不住問。
“不回。”盛冉斬釘截鐵，“我不能輕易認輸！”
“認輸？”程愫愫不是很明白。
“對。”
“反正架已經吵了，而且錯的是他，那我更不應該認輸。”
說是吵架，更像是慪氣。
程愫愫心道，到底是年輕，小孩子心性。
盛冉：“你別裝傻，你肯定也能理解我並和我同仇敵愾，我就不信，你就沒和鍾策吵過架？”
程愫愫：“……”
程愫愫眼神飄了飄，有點心虛。
一直到她將車開進別院的停車庫。
“不是吧？你倆真沒吵過？”
盛冉覺得不可思議，以至於在和鍾辭慪氣的虛假情傷之下，她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