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寵溺地摸著我的臉頰,然後笑著問道:“頭痛好點了嗎?”
我微微頷首,心中琢磨著該不該問起那件事情,躊躇了良久,終是開口問道:“昊,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問吧。”
“剛才遇見的御風逐浪可是你的侍衛?”我斟酌良久,如此問道。
他優雅地笑了,似乎明白我想說什麼似的,幽幽地說道:“是朕的侍衛沒錯,但忠於誰就難說了。”
他知道?
伸手把玩著我散在枕上的青絲,笑得越發燦爛,“晚兒可是來提醒朕,注意他們的。”
我點頭,隨後又問道:“他們可否知道你對他們有所懷疑?”
“在外,我不過是個風流天子,他們應該不會懷疑。”他俯首凝著我,突然正經地問道,“晚兒,你為何會知道?”
我問出口的時候就知道勢必要面對他的疑問,心裡早就想好了對策,於是笑著說道:“剛才無意之中聽到他們的談話,才心有懷疑。”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我輕輕地帶進了他的懷中:“晚兒對朕的心意朕明白。”
“或許有朝一日,你可以反過來利用他們。”我在他懷中淡淡地說道。
“朕也這麼想。”
“昊。”我低低地喚了一聲,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心裡想問他為何如此相信我,卻又問不出口。
他俯首溫柔地凝視著我,“什麼事?”
我搖首:“沒事,只是想喚你一聲。”
他淡淡地笑了,明媚如春光:“朕喜歡聽晚兒如此喚我。”
“王上,雲貴妃在門外,說是有事找王上。”一個宮人突然進來稟報道。
雲貴妃……水溪雲,大將軍水商之女,是我進宮之前最受寵愛的妃子。
景御王朝的兵權分為三塊,宮樓颯統領的正衛軍,水商統領的左衛軍,還有就是宮歌珞手中的右衛軍,明裡是由將軍陸唯秋在統領。
宮樓颯和宮歌珞都和宮離昊不合,而且他們都有登上王位的資格,但水商不同,他是宮離昊唯一能獲得兵權的人,寵水溪雲勢在必行。
宮離昊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起身走進了簾帳後面:“王上傳雲貴妃吧。”
他不能得罪她,而我想要勝也勢必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宮人帶著水溪雲走了進來,以前雖然有過幾次碰面,但今日我才看仔細了那個榮寵一時的女子。
她很美,是屬於那種嫵媚型的女子,和我的外貌完全相反,她也很驕傲,但她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不管是家世還是容顏。
宮離昊迎了上去,把那女子擁在了懷中,聲音優雅不變:“雲兒找朕有何事?”
剛才擁著我的懷抱現在卻被另一個女子佔據,我淡淡苦笑,幸好我不是真的要留下,不然我定受不了這種要與人分享的生活。
做完想做的事情後就離開,然後和這個地方的人徹底地劃清界限。
水溪雲媚聲而語,“王上最近都不來找雲兒,雲兒只有自己來找王上了。”
“朕最近有些忙。”宮離昊笑著回答。
“忙著和雲若晚風流快活。”水溪雲諷刺地說道。
我素來認為驕傲是一個人必不可少的東西,但驕傲過頭那就只是高傲,水溪雲無疑是高傲的,畢竟我也是丞相之女,但她卻在王上面前直喚我的姓名。
情之幻蠱(7)
宮離昊往我藏身的簾帳瞄了一眼,然後低首凝著懷中的女子道:“晚嬪她畢竟是丞相之女,朕當然也不能虧待了她。”
“丞相之女怎麼了?王上你別忘了,你要依仗的是我父親的兵權。”水溪雲高傲地說道。
宮離昊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漫不經心地說道:“雲兒,朕幾時說過對你父親的兵權有興趣了,朕只要美人在懷就行。”
說話間他支起了水溪雲的下頜:“雲兒切莫誤會了朕對雲兒的一片苦心。”
“可是爹他……”後面的聲音被他的吻所打斷,水溪雲滿臉的不願也慢慢地轉化為愉悅。
真是愚蠢的女人。
她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價值,可偏偏把那個當做了籌碼,妄圖想利用權利而得到想要的男人,這可是犯了最大的忌諱。
男人絕對受不了這樣的威脅,即便他現在虛假地逢迎,日後必定會反擊的。
宮離昊顯然對她的話很是不悅,現在對她逢迎,日後他權力在握